有了讯零花后,岳湛禾马不停蹄地带着岳禾轲来到北境,用尽了手段才将雅儿医治好。
可她很是意外地丢失了自己的记忆。
岳湛禾也顾不上太多,人能活着就不错了,还要啥自行车?
再说,她反倒是觉得让雅儿忘记在北境发生过的一切并不是件坏事。
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的重头开始呢?
她的想法慕容泽当然是知道的,可就连他都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的时候,岳湛禾竟然又带着她跑了过来。
望着营帐外的尘土,岳湛禾笑道:“慕容泽,彻底拿下东临约要半年吧?”
“所以……你这次来是为西玄帝讨要传国玉玺的?”慕容泽没什么表情。
应该说,他的脸上已经有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一副活人该有的表情才对。
岳湛禾摆摆手:“那你还真是小看了陆云川,我和他相处了十多年,什么性子,我一清二楚,以他的本事还不至于沦落到要我帮他插手拿一件他势在必得的东西。
我来……是请你帮令令一个忙。”
慕容泽的眼神骤然一变。
三年多的时间,他都将自己至于高强度的运作当中,身边的人也都很识时务的从未在他耳边提起这个名字。
骤然听到她的名字,他的脸上也生出了七分松动。
一眼不眨地盯着岳湛禾看。
“你……不是并不希望让我插手关于她的一切吗?”
带走令仪尸体的是她,连他的女儿都要无条件夺走。
一个处处和他作对的人此时却站在他面前让他帮忙,他只觉得匪夷所思。
“你这个人身上背着的东西太多了。作为她的知己,我当然不希望她是那个被你落在王府里,独守空房的怨妇。但……这不妨碍你出手帮她一把。”
慕容泽捏紧拳头:“就算是要帮她,也只能等我将眼前的事情解决掉才行。哪怕如此,你也……依旧还是让我去完成她的心愿吗?”
他言语中充满了不确定性。
正如岳湛禾所说的那样,他承担了太多,身上始终背负着如山岳般的责任。
他放不下,也不能放下,三年无休止的征战,还有放在暗中数不胜数的事情,让他根本就不能和寻常的男人一样,有足够的时间陪伴他心中所爱。
这样的他在所谓的儿女情长面前,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。
还未曾从岳湛禾口中打听到是什么事,但他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。
身已承麓岳,纵有任何星点想要冲垮他身上的五指山,也无法让他从其中脱身。
他知道的,他一直知道的……
他不配。
“若是惦记你这点心怀天下的心而选择换人,那我也不会特意挑在这个时候来。”
她难得在慕容泽的脸上露出一个衷心的微笑。
“半年的时间……她等得起。我也等得起。
待传国玉玺送入西玄国境之时,在宫门前,我希望带着它来的人……慕容泽,会是你。
也只有你才能帮她这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