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才出口,整个人当场被架空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周青松尖叫出声:“你们想干什么?快住手。”
盛淮安充耳不闻,一手扣着他胳膊,一手扣住腰杆直接将人举至头顶,朝着来时的路返回。
文弱书生体重轻飘飘的,没几两肉。
他甚至还跟掂货物般掂了掂,满脸嫌弃。
不知道是否因其是冯知府的门生而在故意报复和羞辱。
官差们再次傻了眼,呆若木鸡。
不少人用力揉着眼睛,再次眺望,发现不是眼花了,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。
县令大人竟然被个勇猛的大汉扛、扛走了?
“救、救命!”直到县令大人的呼救声传来,众人方才如梦初醒。留下两人看守院门,其他人赶紧提刀追上去。
院子里足足安静了好半晌。
“大伯真厉害啊。”大牛惊叹,捏了捏干肥嘟嘟的胳膊,不禁有些泄气,“究竟怎么做才能练就大伯一般的肌肉呢?”
老钱氏得意至极:“大郎那可是天生的。”
还得是她会生!
“大牛好好读书,将来跟三叔一样当秀才就行了。”
门口的盛三郎:“……”这话听着咋那么不顺耳呢?
他娘不是在嫌弃他吧?
“什么人?”凶神恶煞的官差们拦住他的去路。
盛三郎轻蔑地哼一声:“我乃同济三年的秀才,哪怕见了你们县令都不用下跪。这是我家,让开。”
官差们面面相觑,迟疑片刻还是放他进去。
“娘,出什么事了?我听村里人说,咱家私自炼铁,被县令大人抓起来了?”进了门,盛三郎忧心忡忡询问。
他小心翼翼地瞅了宋姣姣几眼。
心里其实认定传言是真的,他大嫂虎得很,炼铁算什么?给她一只铁锤,她都有胆子把皇宫给砸喽。
“一点小事慌慌张张,还秀才呢?连你大嫂都不如。”老钱氏嫌弃地瞥了小儿子一眼。
盛三郎委屈至极,他能跟大嫂比吗?
“县令大人呢?”
大牛天真又崇拜地说:“被大伯扛走了。”
盛三郎:“!”
“什么?”他吓出一身冷汗,急得来回踱步,呢喃道:“大哥就算再不满县令,也该天黑再下手啊。”
老钱氏抡起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头,“放屁!你大哥是土匪吗?他那是请县令大人去喝茶。其他的你就别管了,反正跟你说不明白。”
听着他娘笃定的语气,盛三郎愈发疑惑起来,急得不行。
“你个害人精,全家都要被你连累了。”大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门,蹲在宋姣姣耳边低语,眼中的幸灾乐祸却藏不住。
“哪里来的苍蝇,聒噪死了。”宋姣姣抬手往后一倒,瓷杯里的茶水登时浇了大丫满身。
茶叶从她脸上掉落下来,那张稚嫩的脸遍布阴霾,“这是你逼我的!”她转身望向官差,突然大声吼道:“我知道证据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