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把朕害死吗？”朱由检冷声质问道。

马士英急忙跪了下去，深埋着头说道：“臣没有这个意思啊，这不是看着皇宫内空空荡荡的，担心没有人伺候陛下吗？”

在古代，一直有将罪犯阉割之后，充入皇宫担任苦力的情况。

马士英的做法也不能说是错的，但朱由检根本就不可能同意。

“这些人的父兄皆被朝廷砍了，必然有人心怀怨望，将其充入皇宫担任女侍，岂不是埋着一个定时炸弹在朕的身边？更何况，朕并没有长居南京的想法，皇宫中养这么多人，岂不是徒费钱粮？”

马士英虽然听不懂定时炸弹是什么意思，但看着皇帝的表情，也知道不是个好东西，转而改口道：“那臣就将这些人全部充入教坊司中！”

“那你知道该如何才能经营好教坊司吗？”朱由检问道。

马士英听着这个问题愣住了。

自己一个读书人，怎么可能知道该如何经商？

更别说经营一家人数过万的妓院了。

“臣实不知也，还请陛下赐教！”马士英跪在地上，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。

朱由检脸色冰冷的说道：“你以为朕会知道吗？还是朕应该知道？你不会就去跟别人学啊！教坊司就交给你亲自管理了，朕希望下次想起的时候，你能让朕看到成果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马士英犹豫了。

他堂堂一个朝廷二品大员，去亲自管理妓院算个什么事啊？

本来阉党的身份就已经让士人看不起了，若是去当上了龟公，岂不是更加让天下人耻笑？

“难道你敢抗旨不成？”

朱由检脸色愈加冰寒，在明暗不定的烛光照耀下，就像是死神一般。

马士英吓得一激灵，急忙解释道：“教坊司归属于礼部，臣却在户部任职，实乃名不正言不顺啊！”

让礼部尚书李邦华来管，更加不可能。

朱由检却懒得听他解释了，直接说道：“什么礼部？教坊司里面大多都是犯官的妻女，就应该由刑部来管。传朕口谕给范景文和李邦华，以后教坊司就交由刑部了！”

马士英不敢再拒绝了，只能委屈说道：“臣回去想想办法吧！至少也要让教坊司自负盈亏，而不需要朝廷拨款。”

朱由检不满道：“不行，必须得给朝廷创造收益。”

“臣尽力！”马士英说道。

朱由检摆了摆手，示意其离开。

马士英顿时如蒙大赦，急忙躬身退下。

在远离了皇宫后，他才略感轻松一些。

“不行！必须得把王永吉拉下水！凭什么丢面的事情都是我干，到时候论功却是王永吉为首？”

想到此处，他立刻转道走向王永吉所居住的南京留守府。

听着马士英到访，王永吉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，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就来到前厅，张口就问道：“马兄，有什么紧要的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