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递来一方带着香味的帕子,苏安延瞬间往旁边跳开了一米之远,皱着眉抬头刚要问来者何人,便瞧见了愣在原地的陈好。
“好......好姐姐?”苏安延结巴地喊道。
又连忙捂着嘴,说道:“你到前头亭子等我。”
随后飞快地跑到寝殿里的水桶旁疯狂地漱着口,随后又嚼了两个浸了香气的蜜饯,嘴巴里没了酸味儿才做回自信的苏安延,飞奔着去找了她的好姐姐。
陈好此时坐在亭子里乖巧地等着苏安延来,她脑子里不断闪过苏安延方才小心翼翼害怕出糗的样子,有一种满是破绽的可爱。
苏安延瞧见陈好时略显尴尬地咳了咳,才问道:“好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儿?”
“自然是等你呀!何时回来也不同我说一声,我担心就来了,而且丁叔也去了一天了,怎的也不回来?”陈好担忧道。
“此时是我不好,忙忘了同好姐姐说,下次一定注意,丁叔要后天才会回,他这些天都会在皇陵吃住,说是同我父皇讲话,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我这个做孩子的都没没有丁叔在意我的父皇。”苏安延说道,眸子里也闪着泪光,她今天听了那人的讲述后,就总是很想家,可是她的家很早之前就没有了。
“陛下,丁叔和先皇是过命的交情,如今他也同您一样啊,都是先皇还在世的亲人,不过丁叔多了一层战友与朋友的身份,自然就表达的更明显些,没有人会比陛下更想念先皇,也没有人会比丁叔更在意先皇,所以二者不冲突的。”陈好安慰道。
“好姐姐,你真的很会开解我。”苏安延说道。
随即抬手将陈好拥入怀里进了寝殿,又一同倒在了床榻上,苏安延只想躺着,毕竟今天坐了一下午,又被熏得头晕,熏的......
想到这,苏安延猛地坐起来在自己身上狂嗅起来,真的有一股血与汗交融的怪味!
“你去哪儿?”陈好问道。
“沐浴,好姐姐要一起么?”苏安延忙往外走着,嘴里还不忘挑逗一番。
陈好翻了个白眼,说道:“陛下早些回!”
苏安延“哦”了一声,就跑的老远。
陈好“唉”了一声,她的确闻到了怪味儿,还有些血味儿,但她并未起疑心,只当是苏安延这一路没有服药来了葵水,更不打算追问。
陈好下午同太妃们还有平乐郡主、林子烟一同喝茶讲闲话,还学了一圈牌一个没记住,因着平乐郡主和林子烟要出宫,散场也早些。
陈好便早早洗漱一番,换下隆重过头的装扮,将故事结了尾儿让秋实送到了将军府上,抓住上一波书的热度将势造的更大些。
再等苏安延洗完香香地走进寝殿时,陈好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,苏安延第一反应竟然是反思起是不是自己沐浴时间太长了!
于是她也不忍心吵醒陈好,给她盖上一个薄毯子自己则蜷缩到一旁望着陈好恬静的睡颜,忍不住拨弄她披散到一旁的长发,也会很轻很轻地在她肩膀拍拍,更会好奇地去摸她的睫毛,总想着在她熟睡的时候吵醒她来陪自己,又担心她睡不好,所以只能放心这些心思,静静地、小心翼翼地关注着陈好,哪怕她清楚地记得陈好身上的痣,也不敢嚣张半分。
夜一寸一寸变的更黑,万家灯火也变成了零散的星星似的,只有少部分人还亮着灯。
司马英渡也成为了千万个失眠人之一,他在脑子里规划着该如何同陈好相遇,着急地等待着苏安延的回信。
他甚至都想好了,苏安延此番若是不愿意他入锦都,他便跟着商队去锦都做生意,总能找到一个机会留在陈好身边。
念及此处,司马英渡更是睡不着了,又忘自己的包裹里装了几件名贵料子的衣裳。
他现在的竞争对手可是当今圣上,身份上越不过去,但穿着打扮肯定不能输了他!
好一阵忙活之后,却越发觉得清醒了,没有法子,便之后喊来下人,问道:“你们平常都是干什么解闷的?”
下人说了很多玩法,司马英渡却只抓住了其中一条觉得适合目前的自己的。
“给小爷找本话本来!要最流行的!”司马英渡吩咐道。
看小说嘛!他最不感兴趣的东西!肯定能很快无聊到睡着。
直到他瞧见封皮上有个很现代化的标识——“捡子与终◎着”。
“捡子与终。”司马英渡念道。
下人跟着帮腔,卖力地说道:“是的,听说这本书的作者就在锦都呢!这书都是从锦都卖出来的,可难抢了!”
司马英渡一下子来了兴趣,仔细翻看起来,说道:“看来这锦都,是非去不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