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组织好服徭役的百姓,再向黄河流域开拔,等我们到了地方,或许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不如上交银子,而后在当地征召自愿服徭役的百姓,代替福州府的百姓。如此一来,既省时省力,又能及早的让劳力民夫赶到需要他们的地方。”
“此一举多得之计,为何胡惟庸你偏偏如此阻挠,是何居心,是否私吞了我福州府的两百万两银子!”
方克俭此言一出,满朝文武全都惊讶的看向了胡惟庸。
胡惟庸顿时觉得黄泥掉落裤裆,有理说不清。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两百万两银子,上哪里去贪污。
朱元璋闻言,也是目光一凝,转而看向了一旁的胡惟庸。
“二百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?”
方克俭看到朝堂上的局势彻底逆转,胡惟庸目瞪口呆僵立当场。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,想起那日顾良对他说的话。
早在福州府衙收取徭役百姓的银子那天,顾良就把这个反制胡惟庸的计划告诉给了方克俭。
福州距离黄河本就路途遥远,加上这一路百姓和管理的官员人吃马嚼,花费着实不少。
虽然这些钱福州府也不是出不起,可如此一来,百姓也需来回奔波,费时费力不说,还极为耽误工时。
因此顾良便让那些百姓上交银子当做抵消。
此后的一系列事件都在顾良的预料之中,只是方可姐,没想到这一招儿会如此惊险。
要不是他在朝中还有些人缘,恐怕此时已经凉透了。
抛去对胡惟庸的那些算计,方克俭给朱元璋算了一笔账。
“陛下,这两百万两银子中的一百九十余万两,都是我福州应该服徭役的百姓上交。”
“剩余的那一小部分,是福州府衙的拨款。”
“非是为了凑足两百万两,而是因为我们福州距离黄河流域着实太远。”
“府衙的这些拨款,本应该用在派遣徭役百姓到达地点的路上开销。”
“这些开销中大部分为路上的饮食,小部分是住宿。余者便算是福州府,对百姓的优待,给予的饮食改善资费。”
朱元璋一听,顿时再次看向了胡惟庸。
还说没有两百万两银子,人家都把银子构成说出来了。你胡惟庸身为朝廷丞相,当朝一品,能不能有点气度。
胡惟庸是真的不知道这钱在哪,不过他也猜到,这恐怕就是方克俭对他的算计。目露凶光的看向方克俭。
方克俭与胡惟庸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他对胡惟庸并没有多少恐惧。一来他在福州,山高皇帝远,更别说一个胡惟庸。
二来福州如今每年能给朝廷上缴一千万两银子,所有的官员都盯着福州府呢,胡惟庸即便想耍些手段,也要顾虑朝堂上的这些文武官员。
毕竟虽然胡惟庸的势力不少,但也没有做到一家独大的地步。
方克俭轻蔑的用眼角瞥了一眼胡惟庸,再次给了他一击重锤。
“陛下臣还有话要说。”
朱元璋点了点头,没有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