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修礼想说点什么,却被薛如君给按住。
这件事他们这对当爹妈的没话语权,他们不该插嘴。
双喜紧紧按住晏胜雪,晏胜雪根本没法表态,最后只剩下坚定的晏阳生。
“确定了吗?话说你不劝劝他?”夏白衣狐疑的看着司望北,这小子平时晏阳生磕碰一下都舍不得,现在却舍得晏阳生断舌挖骨了?
司望北轻轻握住晏阳生的手,语气带着几分难以形容的柔软:“我理解他。”
短短四个字,却有着强大的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晏阳生感激的望着司望北,两人之间好像洋溢着一种奇怪的磁场,旁人都插不进去。
眼看两人郎情郎意越靠越近,老父亲彻底坐不住了。
“啪!”
晏修礼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,恼羞成怒道:“长辈还在这,能不能有点分寸!”
要是再不提醒这臭小子,这臭小子是不是就要情难自禁的亲上去了?
一旁的薛如君,面无表情的一脚踩在晏修礼脚背上,疼的晏修礼龇牙咧嘴。
“就你话多?”薛如君真是服了自己老公,人家小两口恩爱,他在那着什么急?
反正她看司望北这小伙子挺好的,端庄俊朗,进退有度。
不论是实力还是人品,都可见是上等。
并且这世间,能有一个人这么与她儿子心意相通,她偷着乐都来不及,她老公还想干啥?让他俩亲一嘴咋了?
晏修礼委屈巴巴的瞧了薛如君一眼,最后什么都没说。
没办法,天大地大,老婆最大,他还能说点什么?
不过被晏修礼那咋咋呼呼的一巴掌吓到后,司望北也意识到刚才他和晏阳生的行为有些不妥,连忙起身行礼道歉。
薛如君只是笑笑,一家人看起来十分和谐美满。
被双喜紧紧按在床上的晏胜雪:……
他奶奶的,到底还有没有人管她的死活?不能说话连人权都没了是吧?老爸怎么不直接把晏阳生狗腿打断?这臭弟弟在她面前秀几次恩爱了?
好烦,世界毁灭!
最后还是夏白衣把正题扯回来,他施法之时不便有人围观,便将人都谴了出去,房间里只剩下晏阳生姐弟与夏白衣。
“准备好了我就要动手咯。”夏白衣摸出一柄透着寒光的锋利匕首,还贴心的用高温消毒。
晏阳生深吸一口气:“来吧。”
晏胜雪:“啊啊啊!”我不准!
下一秒,晏阳生抬手捂住晏胜雪的嘴,跟哄小孩似得哄道:“老姐乖一点,很快就能张嘴骂我了。”
能够治疗晏胜雪的天材地宝着实难寻,运气好十年八年能找到,运气不好,几十年也不一定有消息。
他不可能去赌这点运气。
他受点苦而已,没什么的。
夏白衣单手掐住晏阳生的下巴:“行,那我动作麻利点,免得你受苦。”
说麻利,夏白衣是真麻利。手起刀落,血便溅了他一身。
与此同时,夏白衣手上多了一截猩红的舌头。
晏阳生疼的浑身战栗,下意识的想痛呼出声,却又想起什么,硬生生将痛苦的哀嚎憋在喉头。
他额头上覆着细细密密的汗,但他稳坐在床边一动不动,用力的捂着晏胜雪的嘴。
夏白衣的手稳如老狗,一点也没因为晏阳生的痛苦而放慢动作。
下一刻,晏阳生的腿骨也被挖出一块。
晏阳生整个人疼的抖如筛糠,晏胜雪剧烈的挣扎,却完全挣不开晏阳生的束缚。
姐弟俩眼睛都红的厉害,一个是疼的,另一个是心疼的。
只有夏白衣,冷静至极,有条不紊的进行手上的动作。
他简单给晏阳生止血生肌,又快速为晏胜雪作法。
断舌重生,断骨再长,其疼痛非常人能忍。
已经是凡人的晏胜雪疼晕过去好几次,就连晏阳生都险些晕厥过去。
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,夏白衣忙碌了足足一天一夜,才让两姐弟都恢复如初。
“吱呀。”
门打开的声音迅速吸引来众人,夏白衣看着门口齐刷刷往里探头的几人,虚弱的擦了擦满头的大汗,对几人笑道:“幸不辱命。”
这法子说是旁门左道,其实费元神的很。
那姐弟两个受折磨,他也受折磨。
现在他体内几乎一点灵力都没有,整个人如同干涸的小溪,即将彻底龟裂。
薛如君察觉夏白衣的情况不好,连忙吩咐双喜:“快扶夏仙长去休息,老公,你帮夏仙长温养一下筋脉。”
这会的夏白衣还不忘客气:“伯父伯母叫我白衣就好,或者小夏也行。我和晏阳生他们一个辈分,您这别叫差辈儿了。”
一顿兵荒马乱之后,门口只剩下薛如君和司望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