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知道“好谋无断”之害,便从现在开始改变,决不能重蹈前世覆辙。
想到这里,深吸一口气,严肃道:“两条计策,各有利弊,既然如此,某选第一条。”
李儒拱手:“将军果然有决断,如此,将军宜率骑兵速进扶风,我与叔超随后跟上为将军助威。”
吕布不再说话,朝魏续下令:“立将旗,传令骑兵部,全速前进。”
“吕”字大旗高高立起。
直奔右扶风而去。
风陵渡到右扶风,足有三百余里。
骑兵急行军也需两日之久。
步卒至少需要四到五日。
虽然一路官道,但沿途繁华,大小村镇亭乡比比皆是,更有潼关这等险关。
欲至右扶风,无论如何都绕不过潼关。
吕布率军抵达潼关城下,使魏续出马喊话:“骠骑将军兼并州牧驾临,速速开关迎接。”
片刻后,潼关城楼上有人探头:“左将军将军有令,十日内紧闭关门,无令不得开关放任何人进出,违令者斩!”
魏续吼道:“骠骑将军与左将军孰大孰小?”
“自然是骠骑将军,然而我等乃左将军部下,自然要遵左将军令,骠骑将军若想过关,要么出示左将军令,要么出示陛下圣旨。”
“敢不遵骠骑将军令,尔欲反耶?”
“遵令而行,何来造反?倒是骠骑将军不去并州上任,何故率兵至此?”
魏续闻言,怒气冲冲,恨不能冲上城楼把对面那伶牙俐齿之辈生撕活剥。
吕布则颇感惊讶。
小小潼关竟然有这等人才?
条理清晰口才敏锐,只听其言便知其定是聪慧之人。
且胆识过人,面对堂堂骠骑将军兼并州牧都不卑不亢言辞清楚。
关中之地多俊杰,果然名不虚传。
催马上前,轻轻拱手:“某乃骠骑将军兼并州牧吕奉先,敢问阁下尊姓大名。”
“河东毋丘兴,拜见将军。”
毋丘兴?
吕布暗暗皱眉。
毫无印象。
完全无从下手。
本来想着若对面是他记忆中的某个人,便可利用前世记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者投其所好以说服对方。
结果……
如之奈何?
吕布倍感棘手。
目的右扶风,结果才出发就被拦在潼关之下。
再拖延片刻,李儒董越都要追上来。
不行。
决不能让李儒董越笑话。
想到这里,冷冷道:“毋丘将军,我奉命行事,何故阻拦?莫非欲随皇甫嵩谋反?”
毋丘兴却丝毫不惧:“将军,末将从不听信一家之言,只听令行事,何况事关谋反,情形紧急,更不能轻信任何人,还是先前之言,想让末将开关放行,要么出示左将军令,要么出示陛下诏书,否则死不开关!”
吕布内心的火气腾地冲上头顶。
愚顽之辈!
不!
这毋丘兴非是愚顽,而是故意刁难。
目的就是把他拦在潼关之外。
就是为了保护甚至帮助皇甫嵩一家。
该死!
吕布杀气腾腾,火冒三丈。
可面对高大坚固的潼关铁壁,却无计可施。
问计于李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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