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 张牧尘舌战玉清殿

“师父，小竹峰张牧尘师弟、大竹峰张小凡师弟，已经到了。”

周围的人一阵耸动，目光刷的一下都移了过来，张小凡甚至文敏、宋大仁、田灵儿等人都有些不自在，陆雪琪则面色冷清如常，目不斜视。

只有张牧尘站在原地，悠然四顾，仔细打量着天音寺和焚香谷那一群人，意图发现什么端倪。

苏茹皱了皱眉，对他们道：“你们都站过来。”

宋大仁等人松了口气，应声走了过去，就在这时，苍松道人忽然咳嗽了一声。

水月面色微沉：“牧尘，你站在那里，掌门真人和各位前辈有话要问你。”

田不易亦是眼角微微抽搐，补充道：“老七，你也站在那里。”

“是。”

张牧尘微笑点头，将张小凡拉到身后。

道玄真人面无表情地向下望去，只见在两边人群之间，张牧尘平静而立，张小凡瑟缩在族兄身后，虽有畏惧，但也目光坚定，隐含一份倔强。

“张牧尘。”道玄真人缓缓地叫了一声。

张牧尘行礼道：“弟子在。”

道玄真人看着他，先介绍道：“旁边这些前辈，都是我正道中的高人，今次也是为你而来的。这位就是天音寺的主持普泓神僧，坐在他旁边的也是天音寺的神僧普空上人，还有焚香谷的上官……”

道玄真人将后面那些大名鼎鼎的人名都说上一遍，这些人中，普泓神僧位列天音寺四大神僧之首，与青云门掌门道玄、焚香谷谷主云易岚并为正道三大巨擘，地位之高，远非他人可比，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是难上加难。

然而此次，普泓神僧竟是亲自到此，可见天音寺对“大梵般若”真法外传一事高度重视！

“张牧尘。”道玄真人缓缓地道：“现在我问你几件事情，你要老实作答。”

张牧尘道：“掌门师叔尽管问，弟子知无不言。”

道玄真人仿佛在斟酌着语句，半晌，慢慢道：“此次东海流波山之行，张小凡使出了天音寺的‘大梵般若’，你却说他的功法是你所教，而你自己则是从菩提子中感悟出了‘大梵般若’，可有此事？”

张牧尘点头道：“是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简直一派胡言！大梵般若一向由师傅亲传，从没有哪个弟子能从菩提子中感悟出大梵般若！”

“正是，从未接触过佛法的人，又怎能从菩提子中悟出大梵般若？荒谬至极！”

顿时，大殿之上一片哗然，虽然张牧尘早有解释，但再次从他口中说出之后，天音寺僧人之中却依然是神色激动，议论纷纷。

只有坐在最前面的普泓、普空，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法相，情绪依旧稳定，但脸上也显露出一丝疑惑。

青云门众人都是微微色变，陆雪琪、田灵儿等与张牧尘关系亲密的女弟子，都面色微白，担心地凝望着张牧尘，一言不发。

道玄真人皱了皱眉，目光微微向天音寺普泓神僧处扫了一眼。

普泓神僧这时缓缓开口，道：“牧尘小友，当初便是你，为我们找到了逆徒清竹，并消灭了‘欢喜天魔’法相么？”

当初张牧尘的战后报告，是说“欢喜天魔”法相被天劫所灭，但普泓这时却用“消灭”这个字眼，也不知是客气还是别的什么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