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他这两天吃食如何,赵祈安道:“许叔每日起得早,早饭和晚饭都会为我准备,午时我在学堂门口的铺子或是小摊上吃些,反正比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好太多!”
宋婉梅点了点头,心下思量着,得赶紧给大哥也物色一个可靠的人才行,身边有个人照顾一二,到底是比一个人好太多。
又说了会子话,才各自睡下。
第二日,宋婉梅早早便找来陆丰元,吩咐好找木匠做货架和货柜的事,又仔细交待了需要注意的地方,便又要回乡下。
临走时又嘱咐陆丰元,等秦家将铺子腾出来时,给自己带个话,之后三人又匆匆回了家。
宋婉梅回到乡下就开始准备给老太爷的寿礼,必竟是九十大寿,大房想要大办,礼物太寒酸了会被人笑话,太好的话压别人一头,又招人记恨,宋婉梅决定还是准备一份中规中矩、老太爷能用得上的寿礼。
几日后,齐婶子匆匆来找宋婉梅,来商量找人做鞋的事:“大小姐,我找了二三十个可靠些的人,可是这些人的手上功夫有好有坏,要是让她们还像以前分开做的话,那做出来的鞋子质量上就有好有坏,这样也不好定价啊!你说,同是一起做鞋的人,人家做一双十二个子儿,我做才十个子儿一双,这时日一长,不得找茬打架啊!”
“要是定一样价呢?”宋婉梅问。
“那更不行了!”齐婶子急道,“要是定一样的价,做的不好的不求上进,不想着跟人学着往好里做,做的好的也会敷衍起来,不好好做了!”
“那齐婶子有什么建议?”宋婉梅又问。
齐婶子拉着椅子往宋婉梅跟前挪了挪,才认真的开口:“大小姐啊!你看,我是这么想的,咱们根据每个人的手艺,把活儿分派下去,手上针线功夫好的,咱们就让她绣花,或者是滚鞋边儿,手艺一般的,咱们让沾鞋面、纳鞋底,再不行的,就让她打被子、沾鞋底,咱们按她们干的活儿定价,干多少活儿,就拿多少钱,这样的话,谁也说不出半个‘不’字来!”
宋婉梅听后,大喜道:“真没想到啊!齐婶儿!你的这个想法,可不比那些个当管事的男人差啊!这样的话,擅长纳鞋底的让她纳鞋底,擅长滚边儿的让她滚边儿,干的多拿的多,这样少了多少麻烦事啊!我就说齐婶你行吧!你看,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!”
齐婶子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那是!那是!大小姐眼光自然是好的,人又聪明,我跟着大小姐都学聪明了不少!”
宋婉梅笑着摆手:“不不不!我不擅长针线,这事儿给了我,我是想不出来的,也就是齐婶子做针线做的多,又做的好,才能从针线上想出这么好的办法!”
齐婶子很少被人这样夸赞,脸红扑扑的,忽然想起一事,接着又道:“大小姐,我还有件事儿要与你商量,就是咱们既然是做鞋的,就得需要大量的麻,咱们附近这几家在田埂上种的那些可能不够,咱们能不能弄些麻子,分发给附近的几个村的人,让他们种在田埂上,秋后我们就花钱收购!”
宋婉梅听后,皱着眉头问道:“那我们空出几亩地用来种麻不就行了,不必要那么麻烦!”
“不不不!”齐婶急忙劝道:“那样并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