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不知为何起了漩涡,宋浮白正被漩涡吸进去。
任苏意一惊,又看向阿然,他正抿紧了唇,满脸怒气和委屈地盯着她。
“肯看我一眼了?”
“....你停下,他会死的!”
阿然冷笑一声,“他死不死,你这么在意?”
任苏意走上前按下他正施展召风的手,水里的漩涡果然停下了。
岸边看形势不妙的下人也已下水去救宋浮白。
任苏意松了一口气,意识到离他太近,她往后退去。
一只长臂伸来,阻止了她的后退。
任苏意抵着他的胸口,怒视他。
刚想张口,阿然趁机吻了上去,却被她偏头躲开。
任苏意挣扎,却被箍地死死的。
“他要亲你,你闭眼,我亲你,你就躲?”
任苏意闷声不开腔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
阿然一把扛起她就往屋里走。
才走了两步。
宅院的大门“嘭”的一声,从外面被暴力撞开。
“宋浮白!你给老子滚出来!”
宋清平踏进院子里,一眼就看到了任苏意。
她正以一个诡异的下趴姿势,浮在空中。
任苏意:“......”
她用鼻音焦急地道:“快放我下来。”
阿然将她换了个姿势,改为横抱。
任苏意:“.......”
宋清平:“.......”
“你...你是人是鬼?宋浮白呢!你就是鬼,也得把宋浮白给我交出来!”
宋浮白那日没有杀他,他自己吓个半死。
着急忙慌地下令,让盛国境内几十间铺子的所有现银都归拢起来,随时准备跑路。
结果现银都到了,几十间铺子,一共只有不到一万两银子。
他怒极,亲自查了账目,这才发现宋浮白早在一年前,就在他的货源上做了手脚。
他的卖价和成本几乎同等,这一年来,几乎毫无盈利。
原本每年盈利五十万两的铺子,一下子亏的里裤都没了。
他杀人的心都有了!
宋清平怒的脑子发昏,难听的话张口就来,“任苏意,你一介宰相府小姐,做了一私生子的姘头,要脸不要?”
话音刚落,一阵猛烈的罡风,将他掀到了院门三丈外的树上,狠狠一撞,口鼻中瞬间喷出了血。
“大公子!大公子你没事吧?!”
他带来的下人被这诡异的场景震惊地一溜烟跑出了院子。
三两个忠心的忙上前查看倒地不起的大公子。
周许然看也不看,抱着任苏意继续往屋里走。
窝在阿然怀里的任苏意大气不敢出。
阿然回来后,好像变得霸道暴力了不少。
还未踏进门,门口又是一阵骚动。
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,“是谁伤了老夫的孙儿?!”
周许然脚步顿住,转头看向跨进院子的老者。
六十七岁的宋云流。
将任苏意轻轻放在地上。
许久未见故人,周许然眼里流露出一丝暖意。
“你便是任苏意?做了我一个孙儿的姘头,又伤了我另一个孙儿,好你个任苏意,老夫今日便来杀....啊!”
还没说完,宋云流被掀倒在地。
周许然眼里哪里还有什么暖意,全是漠然。
这真是他教出来的人?
五十多年不见,怎么变得这般又蠢又坏?
周许然气闷地轻叹了一声,转身抱起任苏意往屋里走。
该做的事还没做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