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苏意心中一惊,从一车荒唐里清醒了过来。
她松开手欲抽身离去。
被阿然一把抓住,带着她继续未完成的事情。
“然然...别走..别抛下我。”
他低哑的嗓音,勾着任苏意的心神,又重新坠了进去。
任苏意被他搂入怀中,潮热的气息贴着她。
“然然...救救我,救我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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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影将马夫赶去骑马,又让孟卿珏去前方找驿站。
一边做爱情的保安,一边感慨。
公子竟这般...撩人。
简直判若两人。
离长宁城还有一天的路程,几人决定先在驿站休整一晚。
任苏意后来被阿然又折腾了一路,已经精疲力竭。
到了驿站就叫了桶热水,洗完倒床就睡。
孟卿珏和花影坐在驿站楼下吃东西。
“你总看我做什么?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孟卿珏吃的慢条斯理,还总时不时看她一眼。
搞的花影不自在极了。
“任四小姐和周公子...”
“铛”一声,花影放下碗,“他们天生一对,宋浮白没机会了,他花花公子一个,不准和小意在一起。”
孟卿珏放下碗筷,笑道: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来当说客,浮白他命里有这一劫,躲不过的。”
“那你问什么?他们的事你少打听。”
花影对孟卿珏的敌意不减,当年要不是孟氏,她祖母也不会被发现,落到如今泡在坛子里做人彘的下场。
孟卿珏当然知道她对自己的敌意源自什么。
他正色道:“花影,当年利用秘术找到你祖母的,确实是孟氏的人,但保住你的人,是我父亲。”
“这一点你祖母知道,我父亲那时病重,无力查清孟氏里的叛徒,临终前交代我,一定要找到你,护着你。”
花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我知道,五六前我见过你,你偷偷来我院里给我放银子,所以我才到现在都没杀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护着,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陌生人,以后我也会杀你们孟家的人,你别和我关系整复杂了,到时候左右为难,难受的是自己。”
花影对于和孟卿珏的关系理的很清楚。
从十一二岁开始,无数次偷偷躲在树上看见他背影时,她就明白了。
这个人,她不能靠近。
因为她总在午夜梦回时,偷偷地期盼着他的再一次到来。
可惜他姓孟。
她不该如此。
第二日清晨,一行人刚收拾好行装,准备上路。
一阵急快的马蹄声自远而来。
花影看清了马上的人。
“子鹏!”
马上的人闻声急急勒停了马。
马跑的太快,突然勒停,他从马上滚了下来。
花影一惊,连忙飞身接住了他。
却见他面容沧桑,眼下青黑一团。
“子鹏,你怎么了?”
张子鹏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过觉了,头脑有些昏。
看清了眼前的人,他喃喃:“小影...任苏意呢!”
像是突然惊醒,他双目瞠大,猛地抓着花影质问着任苏意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