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自周许然走后,就再也没管过任苏意,保护她的侍卫也撤了。
任苏意住的宫殿被李景书接管。
李景书以她受了伤,不宜走动,将她困在了这宫殿里,哪里都不能去。
“我刚刚说的都记下来了吗?”
宫女放下笔,恭敬地呈上记录的纸张。
“回任小姐,都记下来了。”
是齐天大圣大战白骨精的那一卷。
虽说和宋浮白闹掰了,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。
好在那人心胸还算宽广,没断了她的财路。
本来任苏意心虚地不想再合作,但大把大把的银票入兜里,磨灭了她最后那一点儿愧疚。
赚钱嘛!不寒碜!
“等墨汁干了就送出宫给我三哥。”
“是。”
正说着,李景书跨门进来。
拿过宫女手里的纸张,保养的莹润的指甲轻轻滑过。
他看了会儿,就将纸张递还给了宫女,示意她出去。
“要出去走走吗?”
“好啊!”
她躺了半个月,伤口早就愈合,终于可以出去重见天日了!
九月中旬,桂花挂满枝头,四处都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。
李景书头戴金冠,一身明黄华服,天皇贵胄,气度不凡。
他负手走在前面,似是心情极好,脚步轻快。
任苏意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,转瞬对上了他的目光。
“对孤翻白眼,可是死罪。”
任苏意又冲他翻了个白眼,“别老吓唬我,把我吓死了,你就只能看珍珠了。”
说完朝他晃了晃自己脚上的珍珠。
入宫的衣服都是他给准备的,每双鞋上都镶嵌了珍珠。
这人是珍珠控吧?
她拿话噎他,谁知他若有其事地点了下头。
“嗯,那孤不吓你了。”
“...你这么好说话,我有些不适应。”
李景书脚步放慢,等她在自己微微偏头就能看到的地方,才顺着她的脚步节奏,慢慢走着。
“孤以前不好说话吗?”
“你以前也没有不好说话,只是动不动就要杀我这一点很不好,如果能....”
话还没说完,远处走来一位身着粉色华服的宫妃迎面走来。
“殿下,让奴家好找。”
是先前和太子在无人宫殿内苟合的齐妃。
任苏意一脸坏笑,用鼻音道:“与你苟合的漂亮姐姐来了,我先撤了,改日再约。”
她好不容易出来,就是为了去太后宫里,找花影拿从宫外带进来的铁盒子。
见她说完真就转身要走。
李景书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偏头扬了下眉,“苟合?孤记得在棺材里跟你解释过了。”
“啊对对对,那你们先叙旧,我们...我们晚饭时再见。”
他这半个月,每日晚饭都去的她那里用餐,幸好没在她那里留宿,不然自己成什么了?等他回家的妻子?
不可能!
她挣了挣,手腕被牢牢握住。
眼看着齐妃走近了,视线往他们手腕处一扫,最后落在了任苏意脸上。
“是你,任四小姐,又见面了。”
“好巧啊,娘娘也来散步?吃了吗?”
齐妃脸上挂着笑,眼里却是浓烈的敌意。
“不巧,本宫和殿下约在此处,任四小姐怎么会在这?”
后半句是对李景书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