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途径银杏树下,捡到了一只小狐狸,小狐狸粘人,非要跟着,孤只好将她带到身边了。”
任苏意:“......?”
齐妃:“......?”
他又道:“齐妃约孤来此,是以有事关父皇病情的要事相告,有何要事?”
哪有什么隐情,就是吃丹药吃多了,现在西山被灭,没了丹药支撑着,身子一下垮了罢了。
他明明知道自己相邀,不过是为了见他。
齐妃脸上维持不住笑意,她冷了眼,“李景书,你竟这般薄情寡义,利用完了就弃之不理了?”
“既然没有要事,那齐妃就快回去服侍父皇吧。”
李景书牵起任苏意离去。
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凝望着他们离去的齐妃,任苏意有些无语。
“你特意拿我当靶子?李景书,你还真是杀我之心不亡。”
李景书不说话,他的手不知何时从她的手腕处,挪到了她的手上。
两人手牵手,很是违和。
任苏意挣了挣,挣不脱。
“还要做戏给谁看?你该不会有一个暗恋多年的女子,为了保护她,不被你那些姘头伤害,所以就把我推出来吧?好歹毒的心肠。”
前面的人脚步顿住,任苏意没收住脚,撞了上去。
他转过身,两人挨的很近,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。
香气入鼻,她愣了下,回想起在西山棺材里,他抱着自己的场景。
任苏意急忙往后退了一步。
头顶上响起李景书不紧不慢的声音,“说对一半,剩下一半,孤往后慢慢告诉你。”
两人走了一会儿,李景书才将她放开。
见他停住脚步,到地方了?
从他身后探出头,眼前是一棵高大的银杏树,此时叶如金色蝴蝶,挂满了枝头。
竟然和她院子里的那棵差不多大。
她惊疑地看向李景书,“....带我来这做什么?让我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?”
“......”
李景书:“宰相府,碧落院的银杏树,是孤幼时种的,跟这棵树同一天种下。”
“可以,你小时候觉悟还挺高,知道要想富,先修路,少生孩子多种树。”
李景书咬了咬后槽牙,那矜贵淡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。
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任苏意,你脑子被门夹过吗?”
见她还是不开窍,或者是故意装傻,李景书叹了一口气,“罢了,来日方长,孤有的是耐心。”
从那日后,李景炎居然直接搬进了她的寝宫。
在任苏意以死抵抗时,他理了理袖口,轻飘飘扔下一句,“若不想花影身上少块肉,就别做这些没用的抵抗。”
“.......”
是说,按照约定,花影早就该来找她了。
还以为是自己寝宫防守太严,花影进不来,所以一直在太后那。
原来是被太子捉住了?
还是这狗东西在诈她?
她拿着刀,抵着自己脖子,装傻,“花影是谁?”
李景书眼里盛满笑意,一步步逼近。
俯身,俊脸停在她眼前,“是花碧的孙女,你的好友,周许然留下来保护你的人。”
“孤不杀你,也不睡你,乖一点,早些睡,孤困了。”
他极其随意又优雅地抽走了她手中的匕首。
唤来宫人,当着她的面,宽衣解带。
见任苏意一直盯着自己,他盛情相邀,“要一起吗?”
屏风后水声响起,是宫人在倒洗澡水。
“........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