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扬起唇角,眼眸里闪烁着如沐春风的光芒,。
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揉抚了一下姜渔的额头,“小鱼儿,该睡了。”
“...小鱼儿?”
“嗯,小渔不够好听。以后,你是我的小鱼儿,我愿你往后自由快乐,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,都能如鱼得水,我会带着你一直往前走。”
阵阵酸楚涌上姜渔的心头,双眸里瞬间铺染上了一层氤氲,她记住了。
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个男人?
这个男人就像纯正的星光一点一点地缀亮着她灰暗孤冷的世界,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。
“不要哭。”
“我,我没哭。”
白景川的指腹沾了湿热的泪水,“这是什么?嗯?”
姜渔抿咬着嘴唇,没有回答。
白景川给她掖好被子,“把眼睛闭上,我看着你睡。”
“...嗯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白景川把病房里的灯关了,静静地陪护着。
浑身疼的姜渔睡不着,但她不敢睁眼,装睡着的样子。
静谧的病房里,白景川听出了姜渔不规律的呼吸声,便知道姜渔还没有睡着。
他就那样耐心地静待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听到了平缓又规律的呼吸声后,便脚步轻轻地离开了病房。
半夜里,姜渔因为疼痛,而辗转翻身,睡得很不好。
在陪护床上浅眠的白景川醒了,他的眉间铺满了焦愁,满眸子里都贮着心疼。
他把病床两边的防摔护栏都弄好,轻轻地侧卧下来,挨着姜渔,共枕。
姜渔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帘,下意识地往白景川的怀里偎了偎,睡眠渐深。
等姜渔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八点多了。
被站在病床两边的四个高大的男人给吓爬坐了起来,圆瞠着的双眸里满是惊慌。
“早上好,姜小姐。”
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异口同声地向姜渔有礼颔首。
“...你,你们是,是谁啊?”姜渔没看到白景川,心里更加慌了。
“我们是白三少爷安排来保护姜小姐的。”
姜渔愣看着四个保镖,“...白,白...”
“三少爷有事先去忙了。”
“...哦。”姜渔咽了咽。
这个时候的白景川出现在姜渔所在的学校里,面见了校长,顺便给姜渔请了一周的假。
校长知道白景川的身份,便把姜渔的学籍档案拿来了,并同意把姜渔的第一紧急联系人改成了白景川,删掉了姜秋珍和李智勇的名字和联系方式。
他们不配!
从校方这边得知,姜渔凭靠着自己的勤奋和努力,每学期都会有奖学金。
也会每学期参加各种比赛,赢得奖金补贴生活。
她学习能力强,屡屡以优异的成绩和学术水平成功保研,并被作为重点新型人才培养的对象。
白景川更是得知,姜渔早就已经把大学四年的所有都提前学完了,在等下一个新学期进入帝都最高学府。
不管是老师们,还是同学们,所有人都以为姜渔的家境很不好,甚至有人以为姜渔是个孤儿。
对于各种各样的猜测,姜渔从来不做任何的解释和搭理,也从不提及家里人。
在白景川得知姜渔每学期都会拒绝几个追求者的时候,心里莫名的舒坦,他的小鱼儿心系学业和兼职赚钱!
他在回医院之前,去见了个客户。
赶回医院的时候,姜渔在保镖和陈嫂的陪护下,刚好做完了全面检查。
两个人都止步在走廊上,有距离地对视着。
白景川看着娇弱的姜渔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,让他很想保护在怀里不放开。
姜渔看着高挑清隽的男人,心口不由得一紧,脸颊似乎在缓缓泛着浅浅的晕染。
她微微扬起嘴角,又胆怯地收敛起来,像是不敢笑的样子。
白景川看得有点想笑,这姑娘笑到一半就不笑了...
也不开口喊他...
他只好迈开修长的腿,止步在姜渔的面前,“小鱼儿,头疼有缓解一些了吗?”低首问道。
姜渔点头。
她身上被拳打脚踢的痕迹都发紫了,也都肿着,但她能熬得住。
“吃早饭了吗?”
姜渔又点头。
“小鱼儿,开口叫我。”
“...川川。”
“嗯。刚才用点头回答我的,现在罚你叫十遍川川给我听。”
“啊...?”
白景川故作有点生气的样子,眉梢微微扬动了一下。
姜渔转眸看着四个保镖和陈嫂,拉了拉白景川的袖子,踮起脚尖。
白景川垂眸看了眼姜渔的小动作,就配合的再次低首侧耳。
“有,有人在,可以欠,欠着吗?”姜渔说的很小声,她不好意思。
白景川眸底腾起一缕笑意的光芒,转过脸来,近距离地凝着红着脸颊的姜渔,说:“好,只限今天。”
他牵着姜渔回到病房,和陈嫂继续给姜渔冷敷皮下出血的地方。
由于部分检查结果要下午晚点才能出,白景川便在午饭休息过后带着姜渔去了警局。
李智勇也去了。
被关了一晚上的姜秋珍脸色很不好,因为她没睡,不是在咒骂姜渔,就是在骂看押她的警员,毫无一个大集团董事长的形象。
而姜晴雪就安静多了,怕的一晚上没敢睡觉,也不敢嚷嚷。
调解室里,姜秋珍一看到姜渔那张脸,就怒目瞪着,却被白景川眼眸里折出的冷怒光芒给摄敛回去了。
这个该死的男人!
这死丫头身边怎么会有男人护着?!
一想到自己的背差点被这个男人踩断,她就恨不得上去要撕碎白景川和姜渔。
姜渔顺着姜秋珍的眼神,抬头看着身边的白景川,心里怕怕的。
她害怕会连累到白景川。
“不用怕,我在。”白景川低柔的声线扬起。
姜渔点头,“嗯。”
谭君昊一直在打量姜秋珍和李智勇,蹦出一句话,“姜小姐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?”
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,亲爹妈应该是舍不得欺负的,他是这么认为的。
他的话,让姜秋珍拍案一怒,“你在胡说什么?!”瞪着谭君昊,“她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只是她从小顽劣,从不服从管教而已!”
谭君昊也拍案,怒目一瞪,呵斥道:“这里是警局!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!不要吓着旁人!”
疯女人!!
他眼神示意了一下,两个警员拿着电棍站在姜秋珍的身后。
这让姜秋珍心里发怵,也是稍微收敛了一点点。
昨晚审讯的时候,姜秋珍就很不配合,问什么,都不承认,反而咬定是姜渔和野男人欺负她们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