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只剩了两人,姜锦夏及长子姜玉楼。
她对他用了血叶!
廷诏狱的牢中。
姜玉楼整个身子缩成一团,口中喊着:
“求求.........求求各位........各位大人,赏给小人........赏小人一片吧,大人们的大恩大德,小人.........小人来生做牛做马报答。”
“过来!”
狱卒一脚将他踹在地上,他仰面躺着,唇发白疼得厉害:
“阿爹,阿爹........”
若是阿爹在就好了,他一定会帮他求阿锦的,阿锦也一定会心软的。
他好想念........好想念阿爹活着的日子。
听得一句:“开饭了!”
肚子早已空空,他爬起来,为见着一锅猪食冒着腾腾热气,手捂着肚子,用那仅有的力气:
“这........这.........大人,这........这不能吃的,求求大人........”
“不能吃?”
狱卒一阵坏笑,只取了两三片血叶来,“嘶嘶嘶嘶”,一把撕烂扔进猪食,随后拿杵子“呼啦呼啦”,搅成一团。
“现在可能吃了?”
那狱中十几位狱卒围在姜玉楼身畔,居高临下将他望着,嘴角是戏谑的笑。
今日,他们是要看看这位国舅老爷是如何吃猪食的。
“能........能吃........”
他含泪,趴下身子,舌头一丝一丝勾起,又咽下。
猪食难以下咽,但血叶让这身上的痛逐渐缓解。他顾不得许多,“呼哧呼哧”,那猪食一丝不剩进了肚子,甚至他将那锅底都舔了个干净。
一旁狱卒轻蔑着:
“啧啧啧........曾经一日三餐山珍海味的丞相大人今日竟沦落到吃猪食了了。”
“真是活该。可知这狗官搜刮民脂民膏。荒灾之年,百姓连猪食都是奢望,只能以草根树皮为食。”
“娘娘说了,只要人不死,怎样折腾都行。无妨。下一顿就让他吃草根树皮怎么样?”
........
姜玉楼顾不得其他,仰面躺着,血叶刚食,此刻神清气爽,他唯有这片刻的宁静,怕是一个时辰后,又该发作了。
听得一句: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他身子猛然间一颤,见着姜锦夏一袭血红色衣衫而来。
恐惧,颤抖、颤抖、颤抖!
他惊慌失措向角落爬去。
“你去哪儿,滚回来。”
又被那几位狱卒拽住,按在姜锦夏身前,跪下。
惊慌失措:“不要,不要杀我,皇后娘娘求求您不要杀我。”
姜锦夏低身勾起他那下巴,胡子长了,这一张玉容是有些风流在里面的,像当年的阿爹。
阿爹沾花惹草侵犯了阿娘,就此有了她姜锦夏。
“长兄,这饭菜可合口?”
“我真的知错了,皇后娘娘您放过我吧,我给您磕头,我磕头,磕头........”
他那脑袋碰在地上发着“咚咚咚”的响,磕破,撞出一大片的血红。
“看来是饭菜不可口了。来人!”
只见女官端了食盒而来,打开,只见着一只烤鸡发着扑鼻的香让他忍不住落了两口口水。
只是此刻姜玉楼学聪明了,将口水咽回去不敢奢求。
姜锦夏道着:“血叶发作,痛不欲生!不过阿锦知道,除了血叶之外,还有一样东西,可抵缓解痛楚!而且那样东西便在长兄身上。”
“是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