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玩……会死人的。”向天笑着调侃。
“死的人难道还少?”王旭语带嘲讽。
“少!很少!”
向天俊逸的脸庞越加出尘。
“若不守规则,我会死,你会死,大家会死,所有人都会死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
“我根本没有骗你的理由,不是么?”
王旭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焦躁感:“这么多年来,你与那些世外高人隐居在山林,为什么会突然来见我?”
“你凭借品德和才能得到名臣良将和百姓支持,如今已是唯一有能力且有机会实现统一的人,此番我过来,一是要见见你,毕竟我将来得跟着你,二是想适当提醒你竭尽所能加快步伐,促使大众共同探索新的前路……这是你的使命,当然,若你阵亡了就当我没说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这么多,为什么你不亲自做这件事?”王旭问。
“知道是一回事,做是另一回事,我未必有你做得好,打天下又不是讲讲道理就能成,再者,我知道前因后果,便没有探索能力,我的认知已经固化,怎么探索新的道路?是时岂非毫无意义?”
向天的眉头紧紧皱起,似乎在思量怎么说才合适。
“我的存在本就是破例,属于钻了规则的空子,因而只能尽可能提醒,当然,不仅限于你,无论我们这群人里的哪一个,只要谁能走到最接近成功的地方,他就是我必须辅佐的人,我之所以此刻才现身见你,就是因为我不能肯定谁是最有可能走到终点的人。”
“如果全部失败会怎样?”王旭追问。
“不会怎样!死就死了!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谋事在人、成事在天么?”向天轻描淡写地说。
王旭默然。
“文雅是怎么回事?她上辈子为什么在死前什么都没听到?”
“她是多余的人。”
向天满脸戏谑,彷如是看戏的局外人。
“本来预计送来十二人,结果多出一个,所以她是多余的,当然什么都听不到,但这是好事,或许她会成为最大的变数。”
“真是越说越迷惑。”
王旭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行!我会竭力结束乱世,但我能走到此刻已经精疲力竭,确实管不了什么使命不使命!”
“那小弟就预祝大哥早日成就千古伟业。”向天拱手笑道。
“你呢?你是要留下来帮我还是……”
“安定天下的事,小弟便不参与了,也没有那方面的能力,目前还有很多别的事需要小弟做,待时机到了,自然会来见大哥。”
“时机……”
王旭苦涩地咀嚼着这个词汇。
“你们嘴里的时机不知是何年何月,三五月,还是三五十年?再有几十年,我们都老得不成样,半只脚已入土,还能做什么?”
“一切自有天命。”
“我从不信天命,人能改变天命。”
“大哥不相信天命而去改变天命,何尝不是天命的一部分?”向天含笑反问。
王旭哑然失笑。
“这么说也有道理……行,我先回宫了。”
“我也要走了,今天能见到大哥……真的很高兴。”向天笑说。
王旭瞥他一眼。
“你高不高兴,我不知道,但你绑我女儿这件事,倘若我打得过你,肯定揍你一顿……对了,你的武艺怎会这么强?”
“我除了练武就是打架,从上辈子至今从无间断,若不能高出半筹,真是无颜面对天下人。”
“你大可安心……我会竭尽全力设法令你无颜面对天下人。”
“报复心这么强?”
“也有可能是看不惯你长得太帅。”
“……”
王旭调侃着与向天擦肩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