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大富听了就要往家里跑,冯氏一把拉住他,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才让他走。
不一会儿,温大富手里拿着大字报,回来了。
只不过身后还跟了一个人。
“小酒,你怎么来了?”
看见温小酒,温达看向温大富的眼神有些不悦。
温大富往冯氏身后靠了靠,假装看不见温达的脸色。
“小酒啊,你快想想办法,这一上午了,连个人都没有,咱这美容酒还能卖得出去吗?”
冯氏拉过温小酒冰凉的小手,放在手心给她暖着。
刚才温大富去找她的时候,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她了。
温小酒笑了笑,安慰冯氏:“奶,您别急,小酒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。”
牛氏才不肯放过这个挑拨温小酒和温达关系的机会,轻飘飘道:“还用你想,爹已经知道怎么办了,是吧爹?”
温小酒转头看向温达,温达看了眼温小酒,没说话。
他不是不相信孙女,只不过他觉得这点小事,他完全可以解决。
冯氏把温小酒叫来,就是不给他面子。
“爷。”温小酒软着声音叫道。
温达本来也不是生温小酒的气,听孙女这么喊他,心软了下来。
放缓语气:“客人是嫌咱酒卖的贵了,咱卖便宜点不就好了。”
“爷,您不要着急,再好好想想。如果我们三天一过,就把酒的价格降到跟活动一样,那些连夜守在门口抢酒的人会怎么想?还有本来要买酒的人,会不会认为,既然我们这么快就降价了,那以后是不是会再降价。那您觉得,他们还会来买酒吗?”
温小酒轻声细语,仔仔细细的把道理讲给温达听。
温达不笨,很快就明白过来。
他确实太冲动,也想的太简单了。
看着温小酒,温达再一次感觉到他真是老了,脑子不如年轻人灵活了。
“那你说,该怎么办?”
这次,温达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,还带着些许宠溺。
“大伯。”温小酒看向温大富。
温大富答应一声,把手里的大字报展开,贴在墙上。
“凡是在酒坊买过美容酒的村民,可凭美容酒的酒坛,以一百五十文购买一坛美容酒。”
听温大富念完上面的字,大家都沉默了,都在思量这办法行不行。
温达也沉吟了片刻,才露出笑容。
这方法妙啊,这样的话,买过美容酒的人,因为价格划算,即便比前几天多了五十文钱,可有坛子不用又觉得浪费,大多数会选择继续买酒。
想明白的温达哈哈大笑起来,摸摸温小酒的小脑袋。
“看来,这酒坊没有你真是不行了,我同意,就照你说的办!”
看温达笑得开怀,温大富松了口气。
还好他听了娘的话,他就知道,小酒能搞定他这个倔脾气的爹。
“大富。”
温大富正偷乐着,听见温达喊他,吓得脊背都挺直了。
“爹,叫我啥事儿啊?”
“字写得不错。”
大家又都是一惊,这变化是不是太快了点。
温大富掏掏耳朵,他是不是听错了,爹竟然夸他了。
他虽然是家里的老大,可到哪儿都只有挨骂的份儿。
在爹妈跟前被爹娘训斥,回到家被媳妇骂,有时候检查功课,连二虎都敢顶嘴。
这突然被夸,有点找不着北了。
只不过可惜了,应该被夸的不是他。
“爹,您夸错人了,这字不是我写的。”温大富说。
“嗯?不是你写的,那是谁,二虎?”
“那臭小子连这几个字儿都认不全呢,哪写得出来。”
“那是谁写的?”
温达更好奇了,他们家读书的就两个,还能有谁。
“是坛儿姐写的。”
温小酒仰着小脸,骄傲的宣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