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,开荒开得差不多了,你给这座山起个名字吧,总不能一直叫它村东的山头吧。”
开荒工作很顺利,到了七月初,大部分的工人已经撤下山,只留了几个附近的村民打扫收尾。
“起名字啊。”温美玉想了想,觉得小酒说得有道理。
“叫什么呢?”对于没读过书的温美玉来说,想起个既不俗套,又不过分夸张的名字,还真有点难。
“小姑,你可以想想这山上以后种什么,用果树的名字命名也行啊。”温小酒出主意。
温美玉点头,一边想一边说:“果树肯定是要种的,具体种什么我还没想好,除了种果树,我还要在小院前面种好多花……”
温小酒直觉不妙,不会吧……
只见温美玉仿佛灵机一动,激动的大喊:“我知道了,就叫花果山!”
正在啃西瓜的温小酒噗的一下,西瓜瓤西瓜籽全喷出来了。
好巧不巧,温桐就坐她对面,正默默吃瓜,突然一激灵,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,被喷了一脸西瓜汁。
为什么说熟悉呢,因为他讨好二两的时候,二两不止一次喷过他……
温美玉忙拿出手帕帮温桐擦脸,头却扭向温小酒那边:“是不是很好听。”
温小酒用手背擦了擦嘴:“小姑,你不会还想在山上养一群猴子吧,再造个瀑布,挖个桐,起名水帘洞什么的。”
温小酒只觉得不可思议,还能再巧一点吗?
“猴子?”温美玉竟一本正经的考虑起来,最后摇头,“猴子不行,到时候种了桃子被它们偷吃了怎么办。”
温小酒刚想解释她就是开个玩笑,温美玉又说了。
“种了果树,就得浇水,一直去后山的山泉处挑水也不是长久之计,得想个办法把山泉引过来,如果成功的话,造个小瀑布也不是不行。”
温小酒晕。
温桐无声呐喊,别晕啊,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!
那天之后,温美玉就开始和温大贵商量如何把山泉水引来。
刘松不懂这些,他就本着一个原则,啥都听媳妇的,他出苦力就行。
这天,温达找刘松喝了一顿酒,刘松喝得很高兴。
回家后温美玉问他:“爹找你啥事儿?”
“喝酒。”刘松老实道。
“喝酒总得说点啥吧?”温美玉才不相信他爹只是单纯的找她男人喝酒,肯定有预谋。
“爹真是这个。”说完刘松竖起个大拇指。
“啥意思?”温美玉懵了。
“我觉得爹已经完全接受我了,跟我掏心掏肺,说了很多他年轻时候的事情。”刘松自顾自的说。
他没听出来,可温美玉听出来了。
年轻的时候,温达是啥样,她虽然没见过,可是听冯氏说了八百遍,比亲眼见的还要印象深刻。
那是无法无天,整日不着家,谁的话也不听,把她爷奶气个半死。
咋到了温达嘴里,还成了值得炫耀的事儿了?
他跟刘松说这些是啥意思,是想让刘松脱离她的掌控,变得跟他年轻时候一样?这还得了。
转天,温美玉就找冯氏告了状,冯氏立马揪住温达。
“干啥呀,见不得闺女过得舒心,非要添点堵是不是?”
“我那是怕她胡来,一个女人家,在家种点白菜黄瓜得了,非要种什么果树,那是她能做得来的?迟早把家都败光了。”温达不检讨,反倒理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