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直接找闺女说不行?拐弯抹角的,还找上了刘松,咋的,想让刘松跟你一样,在外头花天酒地,让你闺女独守空房?”
说起年轻时候的事儿,温达心虚了。
其实他本意是想劝刘松作为男人,主意得正,听媳妇的话是好事,但也不能啥都听。
比如种果树,这种不靠谱的事儿就不能答应。
谁知道喝着喝着,喝高了,不小心说漏了嘴,把年轻时候的糗事说了出去。
事后他也有些后悔,不知道新女婿会不会把他这个老丈人看扁了。
可当着冯氏的面,他才不会承认。
“脾气跟驴一样倔,好好说她能听?还种果树,看着吧,这么折腾,有多少钱都得折腾没了,过两天就得来哭穷。”
温达避开自己的问题,把话题又引到温美玉身上。
本来冯氏也觉得温美玉此行太过冒险,可是温达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。
“种果树怎么了,人家美玉也没找你开口要一分钱,别说种果树了,就是种石头,我也支持!”
女儿做点事情容易吗,作为娘她全力支持,明天就上山去看看还缺啥,要是钱不够,她就把棺材本拿出来。
温达一看,都种石头了,没法说了,当女人开始不讲理时,一切理论都是白搭。
最终,这场争论以冯氏胜出宣告结束,输了的代价就是,温达以后无条件支持温美玉种果树。
温达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想着,算了,拦也拦不住,随她们去吧。
一晃,时间到了七月初七,乞巧节。
“娘,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城里玩儿吗?”温小酒问于氏。
“娘得看着酒坊,你跟紧你大姐,还有小姑,别乱跑,今日城里人多,别太晚回来。”于氏叮嘱道。
还好温美玉也说要去,不然她还真不放心几个孩子。
“那好吧。”
温小酒也不强求,于氏舍不下酒坊,就算去了,心也还惦记着这里,还不如不去。
从酒坊回到家,距离她们和温美玉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。
“二姐还没回来吗?”温小酒一进门就问。
温桐正在树底下,给二两加餐。
“没有。”温桐头也没抬。
“大姐呢?”
“嘘!”温桐手指竖在嘴巴前面,小声道,“我在跟二两交流感情,别打扰我们。”
温小酒翻了个白眼,改天得找大虎哥商量商量,快点教会他赶车,不然这孩子怕是要魔怔了。
温小酒进了屋,就见温阿香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。
“大姐,收拾好了没?”
温阿香听见声音回头,温小酒大惊,不自觉的身子往后一仰:“你谁?”
只见温阿香两个脸蛋涂得红红的,眉毛又粗又黑,像两条毛毛虫趴在那里。
不知从哪里学的,眼角还点了颗泪痣,只不过下手过重,看上去像是沾了颗黑芝麻在脸上。
“噗嗤,哈哈哈——”
温小酒内伤都憋出来,最后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