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护工非常难找到,好在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,陈君故直接发动“钞能力”,出了超过正常时工费的三倍,还是招到了一位临时护工在病房照顾贺济舟。
话虽然这样说,贺济舟正在昏迷中,也不用怎么照顾。
在贺家派人过来之前,陈君故也不敢让护工单人留在这里——万一发生点什么突发事件,贺济舟再出点什么事情,那真是要天下大乱。
病房中,护工在小心翼翼地擦拭贺济舟的脸。
陈君故斜靠在沙发里,脑袋也后枕在沙发背上,她在沙发上不管怎么调整姿势,都感觉非常的不舒服。
明晃晃的吊灯就悬在陈君故的上方,她枕在沙发上,闭着眼睛,有些崩溃地想——如果知道这一趟会遭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倒霉事,可能还不如留在京城跟“四九商会”里郑派魏派那些人搅混水呢,至少肉体上不会受到如此折磨。
陈君故不知道护工从什么时候停止进进出出的,她半躺在沙发上,脑袋昏昏沉沉,半梦半醒。
她在梦里竟然破天荒的梦到了贺济舟和贺江悦——贺家这两兄妹一人拿着一把刀,贺济舟微笑着将手中的刀捅进贺江悦的胸膛,然后贺江悦也微笑着将刀子捅进贺济舟的胸膛。
“……”陈君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一刀又一刀地互捅着,最后双双倒在流成河的血泊之中。
陈君故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。
白灯还在她的眼前亮着。
陈君故长呼了一口气,坐起来,望向病床的方向——
贺济舟仍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人还处在昏迷之中。
护工坐在贺济舟的病床前,一边迷迷糊糊地打哈欠强撑,一边盯着点滴情况和仪器的各项指数。
陈君故闭着眼睛,双手指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,轻声问那个护工:“他怎么样?一切都正常吗?”
那个护工正在打哈欠,两秒钟之后才回答陈君故:“老板,患者目前一切正常的。”
陈君故看了一眼窗外破晓的天空,划开手机屏幕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