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担心,生下来会查验清楚,验明正身,要是暗结珠胎自然会被清算,但要是你的种儿,是给你送回国还是在外头将养着,都由您来定!”
破烂侯一个劲的只知道点头了。
“要是真的有了,男的就给我送回来,我要把我这一身绝学都教给他,要是女娃,就让她留在外面,都说富养女穷养儿,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?”
“那行,听你的,要是弄回来,那个女人呢?”
就是鱼水之情,破烂侯现在估计连她的模样都不记得了。
“怎么说也是孩子他妈,自然是跟着孩子走咯?”
“那行,都听你的。好在她不是穆斯林,不然规矩还挺多的。”
“你那媳妇儿不就是穆斯林?”
“她们家又不一样,跟中东的穆斯林有点区别,你见过穆斯林允许饮酒吗?”
关大爷不是没有见识的人,一听就明白。
“再说了,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,怎么可能被糖衣炮弹给腐朽神志呢?”
“你小子就没有一句实话,是不是撇下我们俩,还要回一趟格罗兹尼?”
“哟,师傅,可以啊!地方都记下了,以后有空来串门儿啊!”
“跑那么远,等你有了飞机再说吧!”
“那冲您这句话,我得尽快安排上,回头直接四九城起飞,格罗兹尼下降。”
“行,我等着。回头我要好好感谢你家慧珍,大孙女也不知道还认识不认识我这张老脸呢!”
老家伙确实想大孙女了。
看着破烂侯都有了归属,想起家里那些烂事儿,就生气。
他家那对儿子儿媳巴不得他把大孙女带走,可以拿着那些钱四处逍遥了。
刘部长刚准备下班,就被几封加急电报拦住了。
“念!”
“等等,你去把小陈叫过来!”
他听说这是娄半城发来的加密电报就改变了主意。
几个人听着电报内容,一时不知道娄半城要干什么。
“去把元教授找来问问,西北大开荒这才刚开始,能不能大面积种植大白菜?干嘛非要去西北东北种植什么大白菜?这小子有时候的想法,我们都闹不明白。”
“部长,还有一封,刚才走得急,忘记拿了,在这里!”
刘部长气得吹胡子瞪眼,要不是陈部长在旁边劝慰,弄不好一巴掌就呼过去了。
“念!”
听完最后一封电报后,两个人着实松了一口气了。
合着所有的根结在这里啊!
“首长,您找我?”
一身干练的元教授敲门进来。
“小元来了,快点进来,你看看这个,有什么想法,可以说说嘛!”
“这...这是哪位教授推荐的吗?大西北种植大白菜,再好不过了,不过我是研究水稻的,对于其他的农作物,知之有限啊!”
“水稻也有,在后面。”
“首长,请务必让我跟这位教授见上一面,我要跟他好好促膝长谈!”
“有些困难,元教授,这位现在不在国内。”
“哦,还在那边?”
元教授小心谨慎的,用手指指了指门外,意思是海外。
“对,有些事情耽误了,要他去处理,什么时候回国还没有确切的时间,你就说说,这一份东西,可行吗?”
“可行,按照他的介绍,完全可以尝试一下,至于收成是多少,没有研究就没有发言权,我觉得他说得很好嘛!”
送走元教授,他把那些资料都带走了。
“你怎么看呢?”
“我觉得这小子不是不打没把握的仗的人,是不是他又在出什么幺蛾子了?”
“报告!”
外面此刻又有人拿着电报进来。
“让我猜猜,又是这小子发来的?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?”
“念!”
“首长,这是一个坐标。”
“坐标?什么坐标?”
几个人来到一旁的地图上,很快有作战参谋上前拿着卡尺在地图上一个劲的寻找起来。
“首长,在这里!”
“这里,这里不是南越的所在吗?他...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老师长,这小子该不会想去趟一下浑水吧?这里现在可是不明朗,深入进去,两头不是人啊!”
“你们几位怎么判断呢?直言不讳,不要顾及我们的想法。”
那几位作战参谋先是谦让了几下,接着一个年纪稍长的站出来,走到地图上开始侃侃而谈起来。
看似说了很多,都没有点明重点。
接着其他几个人相继出列,大着胆子发挥起来。
“好,你们先回去吧!我们俩再研究研究。”
等到所有人离开办公室,陈部长过去将门合上。
“一群纸上谈兵之辈!”
“老师长您就没必要生这个气,小娄是不是别有深意啊?”
陈部长过去,将破译的电报又拿起来看了良久,忽然发现了一点端倪。
“老师长,您看这里!”
刘部长狐疑的接过电报,将陈部长指出的细节连贯起来,紧皱的双眉顿时舒展开来。
“这个臭小子,还玩的挺花啊!你再看看这几个坐标的在哪里?”
“他是担心我们内部再出现几个不可控?”
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林工的事情上头有人过问,念及他之前的老师和同学都出来为其担保,关了几天就被释放了。
“小娄回来,别把那姓林的事情给他说,太膈应人了。”
“老师长,管不了是管不了,那些人眼里只有结党营私,没有这个国家。用不了多久,姓林的一家就会离开四九城,前往美丽国了吧?”
几个坐标被在地图上找出来的时候,两个老一辈革命家开始思索起来。
这个时候,林工一家三口刚刚坐上前往上海的火车。
四九城内没有航班,只有上海龙华机场有。
“这次多亏了你那些同学和老师的帮忙,我真的担心死你了!”
你是担心我的那些票子吧?
林工将头别到窗外,这些天被关在牢里,他思索了很多。
这个国家已经容不下他了,以前那些骄傲都荡然无存,怎么跟钱过不去?
至于那些同学和老师完全是看在钞能力的份上,让他们帮自己,做梦吧!
文人相轻古今有之。
自己离开,刚好可以腾出一笔经费来。
可笑的经费,自己一笔情报费就好几十万美刀。
这个婆娘,要不是看在她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份上,早就不理她了。
“妈妈,我要吃汽水!”
“晚点再吃吧!你爸爸心情正不好呢!”
“你给他去买吧!”
林工从胸口的兜里掏摸出一个工作证,一些毛票夹杂在工作证的前页里。
大概是有些强迫症的因素,毛票虽然旧但是叠得很整齐。
“一瓶一毛五呢,买几瓶?”
“你看着买吧!”
摇了摇头,递了两张五毛的过去。
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他的手里,婆娘没有工作,一直赋闲在家带孩子。
那些兄弟姐妹都不来往了,要么就是太远来一趟京城不容易。
一个月就那么百来块的经贴,还真的不够赡养家里老小的。
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那些情报贩子的糖衣炮弹一下子拿下。
想到那些白花花的美刀,去了那边,就能够跟过去一刀两断,心里那口怨气还是吐了出来了。
玻璃上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,那是娄半城?
对了,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,毁了自己的一生。
当初不过是询问了几句,意见相左无可厚非,也不知道他在上头面前卖弄了什么,后来的研究都把他排除在外。
他的那些学习不如他的师兄弟一个个都加入到了秘密研究里面,这次也是他家婆娘厚着脸皮去求对方,抹不开面子才把他放出去的。
但是一个卖国贼的标签已经打在身上了,永远都不可能被摘除。
在华夏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。
奇怪,窗户上的人影怎么还在?
姓林的猛地发现不对劲,已经晚了,下一秒,就被人弄晕扶着出了卧铺。
有人迅速地将卧铺里的痕迹擦拭干净,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,热气在玻璃窗内侧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