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重驰发来的消息说他的车已经停到地下车库了,很快就会上来。
怀昱慢条斯理整了整自己的衣襟,然后抬手将正要从床上下来的沈不秋给摁了回去。
“你不许去。”怀昱下达了命令。
“我想……”
“不许。”
沈不秋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怀昱打断。
怀昱低眉看向他,警告道:“你行事乖张惯了,见了他难免会起口角,斗嘴也就罢了,若再挨上几处伤,我绝不饶你。”
怀昱正色的话语严肃威严带着威胁,可沈不秋却听得眼睛越来越亮。
他握上怀昱的搭在他肩上的手,视线沉郁灼热,“我会听你的话,像谢逐尘一样听话。”
怀昱心想,逐尘可没那么听话。
可还是像捏谢逐尘的脸一样捏了捏他的脸,板着脸威胁道:“要是不听话跑出去,下次就用铁链将你栓在床上,让你哪都去不了。”
沈不秋的眼睛更亮了,若说眸子里透着邪火也不为过。
“我听话也可以将我栓床上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,“将我的手、我的腿都锁住,钥匙只有你一个人有,你可以命令我不准穿衣服。”
“就像刚刚那样。”沈不秋将怀昱的手掌摁在自己的心口,“对我说不许,不许我穿衣服,不许我下床,不许我私自抚wei,只能看着你的脸自……”
眼见着沈不秋越说越下流,怀昱赶忙捂住他的嘴。
怀昱耳尖红得滴血,“你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,下次不许说了。”
手心被湿热的舌头舔舐,怀昱忙得收回手,却被捉住。
沈不秋的脸在他的手指上蹭着,宛若一只依赖主人的猫儿,猫儿的眼睛深邃黑幽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主人,乖巧又贪婪地说:“好,不许我说,我就不说了。”
他在怀昱的手背上落下一吻,和他曾留下的吻痕重叠。
“去吧,主人去见你的狗吧。”
“我会在这等你回来。”
-
萧重驰一路咬牙怒火中烧,恨不得将沈不秋扒了皮再下油锅煮了然后捞出来再剁碎,碾成灰了喂狗。
可一边还要当心着手上拎着的蛋糕,生怕不小心给碰坏了。
这是他等了两个多小时让人现做的最新品的蛋糕,一定要保持着最好的模样来到怀昱的面前。
迈步长驱直入,无人阻拦上了二楼,直奔怀昱的卧室。
指纹“叮”的一声就开了门,抱着捉奸的悲楚和激昂,萧重驰视线一扫,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卧室。
床上整理得齐整,没有人休息过的痕迹,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进来过。
萧重驰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,看来沈不秋是骗他的。
都多大的人了,还总说这些让他生气的话,真是幼稚。
这次就不计较了,等会儿勉强还能给他分块蛋糕吃。
萧重驰将蛋糕放在小桌上,摸了摸口袋里的润嗓子的含片,而后将含片给拿了出来,放到了透明蛋糕盒的旁边。
正准备拿手机给怀昱发消息,询问他在哪里,手机就传来一阵震动。
收到来自怀昱的消息。
只有两个字——
转身。
萧重驰转身看向门口的位置,就看到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的怀昱慵懒地站在门口,握着手机浅笑着看着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