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吃了一个大瓜,几度无法回神。
大监道:“六王殿下已经走了,圣上让老奴带口信给殿下,此处人多嘴杂,不如去里面说?”两人回到房里。
白泽道:“大监要说什么快点说,本王还有事要做。”师清婉走了无所谓,但师淼淼还没有找回来,她在外面他不放心。
虽然她身怀灵力但现在还病着,玄祢那个老家伙抓走她一定没憋什么好屁。
他得快点把师淼淼找回来。
大监道:“此事王妃一直让陛下瞒着殿下,但陛下思来想去觉得您还是知道的好。”
白泽皱眉催促道:“说重点,王妃方才被人带走了,本王得去找她!”他觉得这人简直啰嗦的厉害,扯来扯去说不到重点,他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。
大监脸色一变,猛地站起来结结巴巴道:“王妃被人带走了?带走她的是什么人?危不危险?哎呀殿下不好了,王妃娘娘有身孕啊!她...她...”
白泽看他又在啰嗦没怎么认真听,不耐烦道,“不是什么好人,本王急着找她呢,她——”
其中几个字眼钻到他的耳朵里面,说话声戛然而止。
他像被雷劈似的愣在那里,脸色从呆滞转为茫然,随后满脸的震惊,他失声道:
“你...你刚刚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他声音很大,双手抓着大监的肩膀,使劲摇晃。
大监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被人要出来了,肩膀好像被铁钳抓着,他深深吸了口气,苦笑道:
“王妃娘娘已经有了三月余的身孕,是宫里的太医诊出来的,老奴先在这恭喜殿下了。”
他顿了顿。
突然肩膀一松,白泽放开了他。
白泽眼中满是茫然,喃喃道:“怀孕了?淼淼怀孕了。”他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件事,只会不停重复。
师淼淼她怀孕了啊!
而他对她做了什么?
她最后一次进宫便是在大雨的那天。
那天发生了什么?他故意接近师清婉,当着师淼淼的面抱这个女人上马车,还故意把师淼淼的马车叫走,不让她回家。
他到底在做什么!
白泽眼底闪过一片猩红,他死死咬着牙关,口中喘着粗气,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出来。
大监斟酌了许久,继续道:
“那日娘娘进宫时脸色苍白,皇上不放心这才派人看了看...太医后来说娘娘这胎坐得不稳,时常腹痛需要细心呵护,还说,娘娘的灵力急速消退,如今消散无几,她现在就是一个怀了孕的普通人。”
呵呵——呵呵呵呵
白泽苦笑着想:不,现在的师淼淼比怀了孕的普通人更脆弱。
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。
他生闷气,他说不要她,让她一个人淋着泼天的大雨和雷电走回家。
白泽突然回想起那天晚上,他抱着师清婉从怀着孕的师淼淼身边走过时她的唇色白到不像个人。
他当时没有多想,现在才知道原来她那时就已经很不舒服了。
她需要他的帮助,而他恍若未闻的抱着别的女人忽略了她。
那么大的雨,她身子不舒服是怎么一个人走回来的啊?
白泽心头一抽一抽的痛,他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,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师淼淼痛。
师淼淼回来便发了一场高烧,他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,由着师清婉胡作非为不给她吃东西,三天只被白泽喂了几口水。
他看到的时候她已将烧的没有人样,身边连一个喂水的人都没有,脆弱的一碰就要碎了。
说好要护着她的,怎么能由着她们欺负她呢?
那可是是淼淼啊,他心尖尖上的人,说好要用命守着的人,他怎么舍得让她这么难受。
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。
白泽恨不得拿刀捅死自己!他为师淼淼死一万次都赎不了罪。
大监往上一看,吓得心惊胆颤。
白泽眼睛里流出一道血泪,口中手中都在溢血,身子抖得控制不住,他又气自己又怕师淼淼出事,一时间用手狠狠捶打自己的胸膛。
白泽啊白泽,你真混蛋中的混蛋!
大监结结巴巴道:“殿下..您..您这是怎么了?”
白泽没搭他的话,“你去告诉殿下西郊大营的军,本王都要征用,全城搜索王妃的踪迹,不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”
他眼中的猩红陡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,不——是癫狂!
“让信使送信到整个月华,就算是将这里弄得天翻地覆也要把王妃完完整整的找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