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这小女子说,她叫什么?”
“好像是夏什么……”
“难道她是将军府的人?”
……
围观的众人再一次议论声起。
上首的洛宁鑫皱了皱眉,轻拍桌面,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,“肃静——”
“你为何状告将军府?”
洛宁鑫目光如炬,死死盯着下首的少女,心底已然猜出了些大概,想必这女子便是大将军夏雍的女儿了吧!
“小女名唤夏清禾,乃大将军夏雍之嫡女。自小女回京后,便惊觉将军府有异常,夏家二房,夏维乃翰林大人,平日里更是秉持节俭之风,可二房上到主子,下到婢子,尽数穿金戴银,三房亦如是,连带着妾室姨娘老太太都是如此,小女备感疑惑,遂抽查账本,果然发现了问题。圣上御赐账本与将军府内务账本驴唇不对马嘴,小女子心道,此时关系到圣上赏赐,所以特来击鼓鸣冤,还望青天大老爷还小女子一个公道!”
夏清禾声音洪亮,不卑不亢,一边说着,一边俯身行礼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青天大老爷,小姐所言皆属实!”一旁的纸鸢跪在地上,应声附和道,“奴婢这里有账本为证,大老爷尽可去查!”
纸鸢一边说着,一边将账本双手奉上。
洛宁鑫朝着一旁的一名衙役使了使眼色,“温泉,拿上来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
温泉应了一声,接过那些账本便送到了洛宁鑫手中。
纸鸢见状,长舒一口气,继续说道,“奴婢还有一事要秉……”
“纸鸢!”
夏清禾听罢,赶忙阻止道,朝着纸鸢摇了摇头。
“小姐……事到如今,您还不说吗?您难道就还任由那些人欺负吗?”
纸鸢有些恨铁不成钢,看着面前的夏清禾轻轻叹息一声,“小姐,您就是太善良了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洛宁鑫的惊堂木再次响起,“夏小姐,您既已击鼓鸣冤,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就是,无需支支吾吾,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亦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!”
“青天大老爷……小姐不说,奴婢来说……”
纸鸢俯身磕头道,“自从小姐回京后,在将军府可谓是没有一点地位,九幽大陆明文律法规定,嫡出即为主,当家主母不在时,这嫡出子女便有掌家之权,可……可……”
纸鸢似是说到动情处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“可夏家的老太太仗着在将军府入住多年,不仅苛待嫡出子女,更是将大将军用军功换来的奖赏尽数挥霍干净……”
“最可恨的是二房夏楚楚小姐做出苟且之事,竟是诬陷我家小姐……”
“青天大老爷哎,我家小姐何其冤枉啊!”
纸鸢一边说着,一边痛哭起来,那般模样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
“小姐一气之下,便将众人轰出了府,可谁知,谁知……这些人今儿个早起竟是还来将军府门前闹事,若不是小姐跑得够快,带着奴婢从后门溜了出来,怕是这莫大的冤屈便无处诉说了……”
“青天大老爷哎,您可得为我家小姐做主啊!”
纸鸢一边说着,一边俯身跪地,不停地磕着头,只希望上首的洛宁鑫能够为自己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