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久璇在水里泡了一会儿,脸色变得有些苍白。
以防万一,她顺着河流飘了很远,才准备往岸上游过去。
谁知,这时候,她却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公子,你看!河里有个人!”
然后,纪久璇只感觉到有一只臂膀圈住了她的腰身。
那力道有些重,纪久璇本就虚弱。
现在被重重一勒,当场晕了过去。
纪久璇是被脑海中咋咋呼呼的系统吵醒的。
“大人,怎么我刚到你就在昏迷呀?”
“大人,我好像出问题了。”
“我……滋滋滋……”
纪久璇无情的把099拖去了小黑屋维修。
做完这件事,玄女睁开了眼睛。
那一刻,她就是纪久璇。
“您醒了。”一道轻柔娇媚的嗓音响起。
仿佛一把小钩子,勾的人心痒痒的。
纪久璇微微偏头,看向声音来源处。
床头坐着一个男子,粉面朱唇,眉如黛,眼如波,妆容精致。
他眼波流转间,带着说不清的妩媚。
这般媚骨天成的男子,举手投足间带着深深的诱惑。
纪久璇感受到后背伤口处清清凉凉的,已经被人上过药了。
她缓缓坐起身,干涩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。
听在面前人的耳朵里,却带着几分迷人。
“多谢郎君搭救。”
随着被子的滑落,仅着一件单衣的身体便展露出来。
馆词的脸不自禁的红了几分。
浓郁的书卷气扑面而来,让人心里小鹿乱撞。
随着玄女进入纪久璇的身体。
纪久璇的身体会逐渐向着玄女本身的样貌转变。
床上的女子究竟有多美。
不通学识的馆词形容不出来。
但只一眼,见惯了女子的他,却仍旧会为她感到惊艳。
馆词缓缓站起来,他身子纤瘦,行如弱柳扶风。
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折了,有着一股病弱感。
“女君,喝杯水润润嗓子。”
纪久璇接过水,不敢多看,生怕扰了郎君的清誉。
“郎君的救命之恩,在下铭记于心。”
“只不过在下现在身无分文,郎君的大恩,只能日后再报了。”
说着这话,纪久璇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馆词看得出这位女君的局促羞涩。
他掩唇轻笑,面上却是浮现几丝红润。
他身体一向不太好。
情绪激动几分,身子便有些受不住。
纪久璇听着这笑声,握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。
“女君好生休息养伤。馆词不缺你的银钱。”
“这里是花满楼,我还担心女君会嫌弃我呢。”
馆词说这话的口吻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只是,这其中含着的几分试探、几分担忧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饶是纪久璇是一个外乡人,刚来京城没几天。
她也都听说过花满楼和馆词的名头。
这是一个名满皇都的花楼。
而馆词,便是花楼的风水养育出的绝色男倌。
花魁,馆词。
整个皇都,谁不知道。
太女殿下是花满楼花魁的入幕之宾。
正是有了这层身份,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敢来骚扰他。
他的日子才过得这般清净。
纪久璇终于抬起了脑袋。
她认真的看着馆词,语气很认真。
“不管馆词郎君是什么身份,救命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”
纪久璇一向是个嘴笨的,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