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此言举座皆欢。
十娘偷偷瞥了眼阳虎,正碰上阳虎也在偷看她,目光相遇,二人眼神慌忙躲闪,都闹个大红脸。
大家又是鼓掌大笑。
韩仙儿先轮流给四人劝酒,十娘也来劝酒,一室春意阑珊。
此时有仆人来传,说太子舍人、尚书郎王导大人听闻有贵客在此,特命人持拜帖来请。
王导?名人啊!王与马共天下,那个王就是这哥们啊!
他还有个本家哥哥,王敦,这兄弟俩在东晋时一个在内廷,一个在外领兵,权势滔天!
此时王导还是太子舍人,那说明如果这个时空也有王羲之的话,还是个孩子。
王导的书法和学问那是没得说,李德缘真心想见见这位。
四人被引导着兜兜转转地来到七彩楼最大的一座楼前,这楼唤做“阅江楼”。
说是楼其实也就三层,李德缘仰起头看着后世很出名的阅江楼。
最上一层其实是阁,这是楼上有阁,楼中有通透天井的匠心独运。
果然,进的大堂,头顶一片通明。
此处真是个好去处,和刚才他们听琴的静室比,这里才是高朋满座,把酒纵欢的欢场。
“二娘!躲到哪里去了!还不快些过来自罚三杯!”
大堂里热闹非凡,此人高声呼喝,喧噪登时清静。
韩仙儿满面堆笑地,扭着腰身向正座走去。
“王大人,奴家哪里躲了,不过是去前面支应一声,给王大人备下好酒的!”
说话间,韩仙儿已经走近那个白面胖子身旁。
不料那胖子起身伸手一拉深衣束腰,竟把韩仙儿拉入怀中。
举起手中酒觞,就往韩仙儿嘴里倒酒。
韩仙儿举手格挡,酒水撒的秀袄上都是。
那胖子就势低下头,在韩仙儿胸前乱拱起来。
韩仙儿又羞又急,好不容易挣开,云鬓都乱了。
“好香!好香!”胖子一脸色相的匝吧着嘴。
众宾客哄堂大笑。
“四弟,这就叫猪拱白菜!”李德缘站在门口笑着对陈庆之说。
话音刚落,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从胖子那里投向了大门处。
“二哥说的是,今日小弟算是知道猪拱白菜什么意思了!”
陈庆之憋着笑,冲李德缘拱拱手。
那胖子听的二人对话,脸上涨红着渐渐起了怒意。
韩仙儿忙上前抱着胖子的手臂,软语道“王大人,再给奴家倒酒啊!”
胖子一扬手臂,韩仙儿收拢不住身体,噔噔噔地向后退去。
李德缘一个箭步冲过去,轻揽细腰,把韩仙儿扶住了。
“那庸狗!你是哪里来的!”胖子怒气冲冲地死盯着李德缘。
“二娘,肩若削成,腰如约素。延颈秀项,皓质呈露,芳泽无加,铅华弗御!”
说完李德缘竟然在韩仙儿额头上轻轻一吻。
整个大厅静悄悄地,都在盯着这对没羞没臊的狗男女。
那胖子本来还怒气冲天的,听到李德缘吟出几句赋后,竟然拍手大笑起来!
“好句!好句!太短!太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