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他不满沈玉杰,但更不满他们。
等他们拦住汪勇,男人才淡淡说:“闹够了吗?”
汪勇敢怒不敢言,低着头不去看他。
他低头扫视着他们,似乎满意不少,但是在对上明朗直白且毫不收敛的注视时,又面露不悦。
“你对我很不满?”男人先倒打一耙。
不等明朗说话,他又说:“你的事迹我都听了,能得到太师叔祖的青睐,的确很不得了,但是这不是你自大妄为、害死师兄和同门的理由。”
“不是明朗……”
牛宏当即就要站出来给明朗撑腰。原本低着头的钱曼几人也猛地抬起头来,盯着男人。
明朗不想因为他的缘故,导致牛宏他们被针对。
明朗连忙拉住牛宏,毫不惧怕,抬头看向男人说:“老师你说我自大妄为害死师兄和同门,老师你作为执事,虽然比不上执法长老神通广大,但也不至于消息闭塞至此。”
“只因为我手中掌握着三国火车运营的大部分运营份额,并且不愿意拱手相让,我便是自大妄为了吗?”
说到这,明朗缓缓移动视线,死死盯住原本悠闲看热闹的沈玉杰。
和他视线对上,明朗看到沈玉杰笑容一僵,连带着,沈玉杰身则的段柳都是一怔。
明朗也是一怔,这其中,难道还有段柳这个师姐的手法?
还不等他细究,男人淡淡看向他说:“所以,你跟我说这些,是想说我冤枉你了?”
明朗看向男人,不等他说话,男人继续又说,还是看着牛宏那明晃晃的短腿说:“难道,他这条腿,不是因为你?”
“修行者应当平心静气、与人为善,若非你被声名蒙蔽,处处张扬冒尖,又如何会酿成惨剧?”
他又说:“三名活生生的初生修士,牛宏一条大腿,这些,还不够你醒悟吗?”
“你该做的,是自省,是弥补,而不是和我这个师长叫嚣。”
听着男人冠冕堂皇的话,明朗很想笑。
就因为他手中的财富,沈玉杰处处找他麻烦,甚至企图谋财害命。
明明他才是受害者,而眼前这人却搞什么受害者有罪论。
就像女人穿裙子化妆不幸遇害是因为她们的不检点一样,他有钱,他优秀,他敢于发声,他就是不对。
这是什么狗屁道理,眼前这男人算什么狗屁老师?
尊师重道的前提是对方为人师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