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两人又去找来在寝室放哨接应的公孙舞。
三人一起在后山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才送秋白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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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被脚镣和手镣电击刺醒时,明朗又一次把景行之骂了千万次。
他猛地坐起来,还不等他把昨晚睡乱的头发整理好,脚镣已经在驱使着他往外走了。
明朗又渴又饿,只想罢工。
但是不行,他被脚镣强硬带到昨晚劳作的梯田后面那个梯田。
和他搭档的依旧是昨天的两人,两人还没有干活,而是趴在水渠边喝水。
明朗也想喝,但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。
两人也没管他,自顾自喝完后,便开始劳作。
见状,明朗也拿起主动飞到他手边的镰刀,不情不愿干起活来。
每次另外两人停下喝水时,他都蠢蠢欲动,但是看到上流趴着又是喝水、又是洗脸的人,还是硬生生忍了。
硬捱到中午,终于可以吃午饭时,要不是人不少,还都是下坡路,明朗恨不得跑下去。
中午的饭依然是粥,只不过在他们到之前,便已经住好了。
见昨晚打翻他的晚饭那两人没来,明朗连忙上前那碗盛粥。
这回儿,顾不得烫不烫,他先喝了一大口。
但是,才喝到嘴里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他的手,不等他反应过来,一碗热粥全部盖在了他的脸上。
虽然粥煮好有一会儿了,算不上烫,但明朗的脸还是红了,手被粥溅到的地方也红了一片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,明朗扔到手里的碗,抹干净脸上的粥,而后便看到站在他正对面的六个男人。
六人一个不少,连昨天被他弹飞出去嵌在墙里那人也来了。
看着他手里拄着拐杖,明朗心里才好受一些。
原本,明朗是想直接和他们叫板的,但是看到六个人都来了,他又怂了。
虽然神衣没有完全失效,但一人给他一鞭子,累加起来,也够他受的。
见得怂了,六人笑着天神一样,缓缓飞走了。
明朗牙齿都咬碎了。
“你们最好祈祷我一辈子翻不了身。”死死盯着他们远去的身影,明朗咬牙低骂。
中午,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,除了需要洗完洗锅的人,其他人直接回屋就睡。
明朗实在渴得受不了,本想借着洗完的由头,去洗碗的地方看看。
但是,他没法走出茅草屋方圆十米之外,一旦超过这个距离,脚上的镣铐便会变得有千斤重,手腕上的镣铐也会电他。
无奈,他只得作罢,乖乖跟着其他人一起,回屋午睡。
下午,又是顶着太阳的劳作,明朗几次都差点晕过去,但是最终,都被镣铐电醒、继续工作。
明朗虚弱不堪,却还得面朝黄土背朝天,他绝望的同时,将景行之骂得更狠了。
看着晃眼的日头,明朗不由在心底呼唤拓跋锐:拓跋锐啊拓跋锐,你赶紧发挥你的皇族身份,快点把我捞出去吧,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