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分析的确实有道理,但如果...我没事呢?”薄司寒说着拔下了他手上的针头。
马玉珂这才看见,针头的后面有一根极细的管子连着另一个针头,插在了被子里早就准备好的装置里。
“你既然都已经隐约猜到我是装的,那你怎么猜不到我怎么可能一点防备也没有?”
薄司寒紧紧地盯着马玉珂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从震惊变成失望,到最后的自嘲和冷笑。
马玉珂从沙发上站起来,一步一步往门口走,凄凉的声音中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挑衅,“薄司寒,又能怎么样呢?你又能怎么样呢?我亲手把你母亲送上别的男人的床,让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,我不也安安稳稳的活到了今天?现在你是没事了,可是,不是还有一大家子的人吗?你隔壁的曲忆忆今天上午出现在你的病房了吗?我今天早上还给老爷子送了早饭,你确认他们都能没事吗?”
“再退一步讲,你敢杀我吗?你跟你那个窝窝囊囊的爹一样,骨子里都是道德感极高的俗人,你准备做什么呢?把我送进警局里吗?我没有杀过任何人,你们甚至找不到我的任何证据,你觉得我能在里面待多久呢?”
马玉珂从小推车上取了一根针管,掉回头扑向薄司寒,薄司寒拉起被子挡住,自己闪身躲开了。
紧接着门被推开,进来几个人把马玉珂压住了。
跟着进来的是薄老爷子、薄兴伟、薄兴业、薄司辰。
马玉珂看着薄司寒,眼中笑意弥漫,是无尽凄苦,“你早就和大家都串通好了是不是?”
薄兴伟过去扶马玉珂,被马玉珂一把推开了,“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?你竟然陪着他们一起骗我,我做这么多是为了谁啊?还不是为了你,为了我们这个家?”
薄兴伟继续拉她,“我也是得到消息才赶回来,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辛远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,递了一沓文件给薄兴伟。
薄兴伟接过文件,目露疑惑。
“看看吧。”辛远顺带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发了一份。
薄司站到马玉珂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你如果真的是为了薄兴伟的利益,你何必冒险从我这下手?你早上已经看见了那份遗嘱,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去找爷爷吗?”
“你表面上说没有我,一切就都能是你们三房的,其实你在意的并不是那些,你得到薄氏也只是想毁了它。”
马玉珂浑身一凛,目光中都透着不可置信。
和她一个表情的,还有边上拿着文件的薄家人。
薄兴伟望着她,震惊到说不出话来。
薄司寒继续,“其实你做这一步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失败的可能性有多大了,不成功便成仁。杀了我,或者逼着我杀了你,都可以对吧?”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,你身上应该有摄像头,外面有你的同伙在接收吧,如果我没有动手,你也会自己死在这间病房里。然后舆论放大,我脱不了干系,薄氏也算是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