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向芝兰要把事情摆在城城的面前,班叶珍一下子收起了哭,依然挨在她的怀里,“阿兰,把事情摊开说,你叫城城怎样面对小允?小允又怎么面对城城?”
向芝兰把班叶珍往外推一推,面对面的盯着她的眼睛,强忍着几分酸楚,几分痛惜,透出几分试探,“我先暗示一下,探探城城的意思。”
“年轻人的事情,还是交回给他们自己解决吧。说与不说让小允决定会好些。”班叶珍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,“司家是可以和海家相配。不管小允是什么身份,一个女孩子没有了洁白之身就没有了本钱。与其把事情扬扬开来,不如让它烂在肚子里。”
班叶珍的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吞了下口水,好像吞下所有的悲痛,另一只手覆在向芝兰的手背上,拍了拍,“阿兰,既然你和阿腾在一起了,城城就是你的儿子,你就跟他说说,不要找小允了,也不要等她了。”
“阿珍……”向芝兰怎么想都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,“阿珍,这样对城城不公平,你知道这几年城城是怎么样过来的吗?找不到人,城城差点疯了。不,已经疯了!”
“而且,你们一直这样躲,也不是方法呀。”
“城城找的是冰清玉洁的,乖巧听话的小允。”小允她、她……还值得城城为她而疯吗?
“小允说要回海家,想她是想好了怎样面对海家的人了。”其实,班夏允说比赛后回海家,她是半信半疑的。
这么容易被说动,就不会一直以来提都不给提海家和城城了。
小允这样说了,她只有跟着说。
如果一再推却,向芝兰心里一定不好受,班叶珍不想再说了,她转了个话题,“阿兰,跟我说说你和阿腾准备什么时候出发,在M国住多久。”
向芝兰还不明白她的意思?
她很不情愿的回答:“下星期一出发,阿腾说装好假肢后,在M国住一个月左右。但是,小允……”小允和小怡下星期回海家的话,我们可以改时间,甚至不出国了。
“那,那你……那我祝你们幸福,也祝阿腾早日恢复以前的疾步如飞,丰神俊朗!”
“走!我想阿腾更愿意听到你当口直面的说!”
怎么又绕回来了呢?
班叶珍抬手看看小腕表,她知道海仕腾的作息时间。不过向芝兰意犹未尽的,想要结束了。“时间已不早了,阿腾该休息了。”
“阿珍,今晚不把你带回家,我会一夜难眠。”
“小允不是答应了吗?还差这几天吗?”班叶珍笑盈盈地拍了拍向芝兰放在大腿上的手,“我也要回去了。”
自从班叶珍故意转话题的时候起,向芝兰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老觉得班叶珍故意躲避什么。只说小允答应,但是她却没有表态回与不回,现在还要走了。
向芝兰正要想个借口,让她多留一会儿。
班叶珍已经站了起来,张开双臂搂了搂她,转身拿起旁边椅子上的手包开步走向门口。
身边一下子凉了,向芝兰愕然地看着班叶珍头也不回的走,不,是冲出门。那个微驼的背影,匆匆的脚步,曲臂捂脸的样子,她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。
心,被“滋”的划开。
向芝兰独自在包间里坐着,心里千回百转。
旁边椅子上包包里的手机“唔唔唔”的响了一次又一次,才唤回她的思绪。
回到家已经夜深,向芝兰没有像每一个晚上一样,睡觉前先去海仕腾的房间看看。也没有在大厅里逗留,直接回了房间。
关上房门,直接把自己扔床上,眼光光地看着天花板,毫无睡意。
海家的几位长辈比较容易说服。连她的身世都能接受,一定也能接受在海家长大的小允。
城城如果知道了小允的事情,还能一往情深地找找找,等等等吗?
以小允一躲就多了五年的忍耐劲儿,就算城城能接受,小允不一定能放得下。
怎么办呢?
唉!算了,一切都等小允回到家,亲自跟城城讲吧。
不,这事儿小允绝对不会对人讲,更不会跟城城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