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他是真的好。”祝霁鸢啧啧了两声,“你说说这世上,除了他,你还对谁这么上心过?”
“等那侍女回来,您用檀木雕刻只小狗,用楠木雕刻四只芙蓉鸟。”望舒没拿回碎银,叮嘱完就和祝霁鸢一起往前溜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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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二十八,应当是望舒最清净的一天。
“这样能行吗?”祝霁鸢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,“我的天你是什么鬼才。”
“烛光能通过镜子反光,只要他们完全按照我画好的路线,肯定没问题。”望舒拍了拍祝霁鸢的肩膀,“你还不相信我吗?”
为了这场美妙绝伦的演出,望舒特地跟御林军借了一队人马,而且已经排练了不下十次,都是成功的。
祝霁鸢不知道她一直大晚上搞什么名堂,非要提前知道,望舒就给她表演了个无光版。
其实和晚上比天差地别。
御花园里,姜淮正站在一棵松树下,与御林军的统领说着什么,望舒站在后面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,宫宴这日皇宫里的守卫公事全权交给姜淮办了。
他这两日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的每一个地方,除了他以外,还有几位将军也有这个权利。
“新安郡主。”姜淮脸上明显温和了几分,“今日你倒是清闲。”
两人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打个照面,却从来没有时间站在一处说话。
“你忙,我去后宫转转。”望舒走过来,就看到树后面有好几个人在排着队等着和姜淮说话的样子,连忙退了两步,生怕打扰了他。
“好。”姜淮很快转过头又继续跟属下说话。
祝霁鸢昨日住在了望府,和望舒睡在了一张床上,觉得睡的异常的香甜,一大早上起来央求望舒跟她一起住皇宫里两日。
“霁鸢哪里是在你那睡的好,恐怕是因为有你在,她有伴了吧。”金荣兰食指点了下祝霁鸢的额头,笑骂道。
“住在宫里也好,”金荣兰又对望舒说,“明日一早教坊司要预练,你还得起早去看着点,别出了乱子。”
望舒应了一声:“霁鸢,明早跟我一起早起。”
祝霁鸢哎呀了一声:“没关系,你早上起来的声音小,不会吵醒我的。”
“我不是跟你商量。”望舒强硬的说,“宫中的歌舞你更熟悉,跟我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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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夜祝霁鸢趴在床上不睡觉,勾搭望舒陪她玩双陆。
双方掷骰子,确定步数,谁的棋先离开棋盘就算赢。
两人正在棋盘上大杀四方时,院子里忽然来了个太监,望舒在太监急匆匆往院子里走时便听到了。
她利索的下床披上外衣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太监小声的在门外说:“教坊司的舞姬,冲撞了临王殿下。”
望舒的脸一瞬间黑了彻底,她用力咬了下牙,祝霁鸢走过来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教坊司的人不规矩。”望舒简略的解释道,而后打开了门,“此事可惊动了皇上和皇后?”
此时已经是戌时末,若不是祝霁鸢央着望舒玩双陆,两人也应当是睡了。
“未曾。”太监回答,“此事没有声张,只有教坊司的女官,宫中暂管教坊司的女官和临王在。”
望舒长舒了一口气,还好姜淮没把事情闹大,这次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