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女太监死于非命的不少,新安,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了。”唐喻染握住望舒抓着他袖子的手。
望舒沉思片刻:“唐喻染,有些事我没法告诉你。”
她不能说,我是重生的,我知道许昌在谋划造反,有人在引着我查许昌谋反一事,祝长昭今日是故意带我去看的杀人现场,我必须知道被杀的是谁,杀人的又是谁。
唐喻染毫不犹豫的往梅园的位置走,好像在说:“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信。”
望舒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处埋好的树下,周围还有些不明显的血迹。
“你打算做什么?”唐喻染拉住望舒的袖子,不让她用短刀挖土。
“是我冲动了。”望舒收回短刀,她的手在不自觉的抖,唐喻染复而握住她的手。
唐喻染的手带着薄茧,温暖又令人心安:“新安,他们是你这世上仅存的亲人,也多信信他们好不好?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望舒平复了心情,“此事我应当禀告皇后娘娘处理。”
宋鹤辞站在红墙下,双手交叠拄着拐杖,与刚从梅园出来的望舒打了个照面。
两人几次的见面,好像都是这样远距离的对视。
他就好像是在望舒身后,默默的注视着她,眉眼温柔低顺,他又好像是躲在隐秘的角落,默默的监视她,满眼写着讽刺不屑。
“新安郡主,唐大人。”他先开口。
望舒只当没看见他,从他身边快速的走了过去,她听到宋鹤辞说:“曲子名为《望舒》,只是奏给你的,很久很久以前,就想奏给你听了。”
既然望舒没有在第一时间听懂,那他就再解释一遍,他不需要任何人懂他,他可以直白的把整颗心刨出来递到望舒面前。
“宋大人这个很久是多久,一年?两年?”望舒从没有听过这样好笑的笑话,嗤笑了一声,接而讽刺道,“宋大人,望舒是驾月的神仙,他与我有什么关系?左不过撞了个‘舒’字。”
“别一副深情兮兮的样子,你与我相识几年?他们又与我相识几年,你该不会真以为只是几个月的相处就能让我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饮吧?”
“本郡主平生最讨厌你这种死缠烂打的人,有点自知之明吧,宋大人。”
十四岁入京考了状元才有资格出现在望舒面前的人罢了,也配提很久二字?
她说完就走,丝毫不给宋鹤辞再说第二句话的机会。
“宋大人。”唐喻染回礼。
“宋大人不如少出现在新安面前吧。”唐喻染掩盖住心里的那份担忧,认真的提议道。
“她怕是不太想见到大人。”
宋鹤辞嘴角微微上扬:“唐大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。”
他太了解望舒,若不是自己这些小动作又引起了她的注意,她又怎么会这样长篇大论的骂他呢?
就该像那个洛音,三番五次的挑衅,望舒都当她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