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翊就连头上束发的发髻都是红色的。
望舒压着他的肩膀,踮着脚仔细的端详了一下,是红玉的,价值不菲,西域红玉多,中原的红玉多是从西域进贡贩卖而来,柴将军在西北边境,自然门道多些。
“我父亲年底送过来的红玉,家里还有几块原玉,你要是喜欢我给你。”柴翊见望舒对他头上这块红玉感兴趣,解释道。
“正合我意。”望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,还不忘拍拍柴翊的肩膀以表谢意。
见到望舒在笑,柴翊都不自觉的露出两颗小虎牙跟着她一起笑。
“最近都没见过泽川,不会是被你圈养起来了吧。”燕七临不知从哪窜了出来,“你俩在这说悄悄话也不带我。”
顾泽川这几日自然是乖巧的留在家中,随着父亲到各家去串门,连见望舒的功夫都没有,估计他连自己家都没回去过。
一直住在各种亲戚家。
这可是过年啊,谁还没有几个亲戚呢,拜年是最重要的一部分。
“你不是跟霁棠一起呢嘛,怕打扰你俩。”望舒故作姿态,长吁短叹,“柴少将军,有些人明明有小秘密,还在这里倒打一耙。”
“少阴阳怪气我。”祝霁棠点了点望舒的额头,“我俩能有什么秘密。”
说着祝霁棠从怀里掏出块丁香紫色的玉佩,里面的絮呈现出更深的紫色。
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,望舒接过去,上面刻着一朵又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,中间是个并蒂的海棠,只有这朵并蒂,开得灿烂。
背面还能摸到刻着古体字的舒和棠。
祝霁棠的海棠,舒,有展现放开之意,并蒂,代表一胞共生。
“紫色喜庆,紫气东来,万紫千红……”祝霁棠话还没说完,就见望舒红了眼眶,眼泪将要落下来。
“干嘛啊,霁鸢可没有,你可别让她知道了去,咱俩的秘密,懂吗?”他连忙抬起手擦了一把望舒下眼睑挂着的泪珠。
“总搞煽情的东西。”望舒破涕为笑,把自己腰间的玉佩换下来,换成了这个新得来的玉佩,“我会一直带着它的。”
“那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摘下来,这玉料,我可是托人找了很久才得来的,还有那雕刻,你也不再仔细看看,我亲自设计的图案,我亲自雕刻的……”
祝霁棠没完没了的唠叨着,望舒捂住了他的嘴:“别说啦,摔坏了我的脑袋,也不能摔坏它,弄丢了我自己,也不会弄丢它,就是死,它也得给我陪葬的。”
无论在朝堂上他如何的狠厉,在望舒眼前,他永远是自己最爱的亲人。
她单方面与他相依为命。
一片祥和之下,是暗流涌动。
“新安郡主,这杯妾身敬您。”文安侯夫人端着酒杯过来,与望舒撞杯后一饮而尽,望舒也不客气,同样一饮而尽。
“前两日小女鲁莽,冲撞了皇上,多谢郡主解围。”
“夫人不必道谢,新安也是为了自己。”
许府的丫鬟乖巧的坐在一旁给望舒不断的倒酒,一杯又一杯,望舒还没吃两口饭,就快要喝饱了,喝了不少酒,她脸上染上了些红晕。
“宋大人,本郡主敬你一杯。”望舒摇摇晃晃的靠近宋鹤辞,与他撞杯间似是拿得不稳。
她食指向下一压宋鹤辞的杯沿,望舒杯子里的酒溅入了宋鹤辞的酒杯中。
两人共同一饮而尽,酒里是许昌下在望舒杯里的春药,她匀给了宋鹤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