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好的方法,就是把她嫁人,望舒一箭双雕,又借祝归解决了洛音,又做到了金蝉脱壳。
她只落得几日的病,血赚。
“她倒是活该,这样的人在后宫活不过三天。”祝霁鸢继续替望舒打抱不平。
人无完人,洛音有仙人之姿,被称为北辞第一美女,又才华横溢,那夜的舞更是传出一段佳话,人人效仿,人人又不能效仿。
除夕夜之后,她隔着屏风翩翩起舞的样子被画师纷纷记下,一画千金,只见美人身影不见美人容颜,却又能从这婀娜的身影想象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。
史书上终究只能记下她那惊鸿一瞥的绝世容颜,除此以外,什么也留不下了,若是再有人追溯她的一生,估计也只剩下成为政局中的牺牲品几个字了。
*
“新安。”
望舒停住脚步,回头一看,是秦帆在叫她,连忙弯腰行礼,身上的铠甲相撞,叮叮的发出声响:“老师。”
“今日无事,可陪我这老头子到城里遛遛?”秦帆笑眯眯的问。
望舒不知今日老师怎么来了遛街的兴致:“学生之幸。”
她上了自己的马车,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常服,又上了秦帆的马车。
老年人的马车都比年轻人的马车要安稳些,望舒头一次坐在这么缓慢的马车里,她脑子里全都是秦帆上朝得起多早啊,她骑马的话疾驰一炷香就到了,马车也不过两柱香,老师的这个马车得半个多时辰吧。
不对,这么慢的马车倒是也可以在里面睡一觉,格局大一点,这叫睡个回笼觉。
思绪乱飞到乡下牛车的时候,秦帆说:“年纪老了,觉会变少。”
“啊?”望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而后耳根都红了,老师竟然知道她在心里吐槽这么慢的车,要起多早。
秦帆微微一笑,心里想,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。
“你们年轻人喜欢赖床,这不是什么错事,老了之后我想多睡会,也睡不着了。”言外之意,趁着还年轻岁数小,多睡觉,能晚起就别早起。
“您这话若是让燕大人听了,可是要气急败坏。”望舒开怀大笑,这样的老头谁不喜欢呢,“但是学生坚决拥护老师的观点。”
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于望舒,是祖父。
她从马车上跳下来,连忙将胳膊横举到秦帆面前,让他借着自己胳膊的力下马车。
他们停在一处茶楼,秦帆跟车夫说了几句话,带着望舒一同走进了茶楼。
在小二的带领下,两人坐在了一处人最多的地方,从四面八方都能听到周围桌子边的人谈话。
“人生百态,都在这茶楼体现的淋漓尽致。”
望舒仔细观察周围的每一桌,有带着孩童听书的妇女,有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叙旧,有老人边下棋边饮茶,真当是生动。
只不过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进了望舒的耳朵。
“那桌老头带了个小姑娘,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咋看上的老头子。”
“肯定是有钱呗,家里的小妾。”
“那老头子还能行吗哈哈哈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