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问他,你才十四,为何这般说,他回答‘别人的十四是出生后的第十四年,我的十四,是死前的最后一年。’
新安,这样的人,不可能考不上。”
他最难得可贵的,就是向死而生的勇气。
无论过多少年,只要她还记得宋鹤辞一天,她就会佩服他一天,他一步步往上爬,是真真正正踩着一条血路上位。
在这个出身决定地位的时代,一个祖上十八代都是庶民的少年,竟真能进入权力的中央。
“当我看过他的文章,我就知道这状元非他不可,我这一生虽短暂,却从未见过,也从未听说过第二个宋鹤辞了。”就是秦帆都对他赞不绝口,满眼都是钦佩。
“老师,道不同不相为谋,相爱的人不是都能在一起的,更何况各自心怀鬼胎。”望舒忽然明白了秦帆的意思,他大概觉得郎才女貌,宋鹤辞适合“辅佐”她。
所以今天此行的目的,是推销宋鹤辞。
“是拥君之道否?”秦帆问。
“学生不知。”
望舒又低头咬了一口桃花酥,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如同她那张倔强的嘴,终于流了下来,她忿忿的又咬了一大口,把两腮都装得鼓鼓的。
“老师说厌恶的人要无视他,如今我与他形同陌路。”
“若是皇上真当给他赐了婚,或者他真当成了亲,你也不悔?”秦帆又问。
“老师是来当宋鹤辞的说客?我只会劝嫁与他的女子万事小心,他曾或许想要了我的命,老师为何对他那般仁慈?”望舒就不明白了。
一个宋鹤辞,就算他是神仙下凡,神仙转世,那又如何。
“罢了。”秦帆欲言又止,正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
此话题到此就终止了。
望舒始终不敢相信宋鹤辞竟然能得到秦帆的青睐,说书的讲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编完了宋鹤辞的前世今生传奇故事。
望舒也吃得差不多,只剩下些银丝糖,她认真的包了起来。
“我那孙女跟猫胃似的,一顿还没你这半顿多。”
“习武之人,吃得是比旁人多些,她们吃得多又不动,会变胖,只能通过控制食量保持身材,这些女儿家的心思,老师不懂。”望舒认真的解释。
老人皱起了眉头,像是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,如孩童般,满脸都写满了疑惑。
他愿意接受任何新鲜事物,任何新鲜的思想,新鲜的作为,也愿意听从别人不一样的看法,所以他是老师。
这样不固执又开明的老人,是难得的存在。
“学生每日扎马步,打拳,舞剑,弄枪,还要学些新的把式,大约两个时辰有余,还要骑马到军营练兵,消耗体力,所以吃再多也不会胖。
她们深闺中,走得最多的路大概就是问安,吃得多自然会变胖,女儿家都爱美,谁也不喜欢自己长胖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适当动一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