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上山,又带回了更多的疑惑下山。
路过佛像,她巧合发现佛像裂开了一道细缝,不确定,望舒踮着脚凑了上去,是真的。
她的脑子明明在说这很正常,风吹日晒,就是会裂开,甚至在几百年几千年以后它还会崩塌,消失,
可她心里却想着,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兆头吧。
回来时望舒浑身都湿透了,清竹烧了一桶热水,望舒脱了衣服去泡澡。
“郡主,今个夜里雨停了。”清竹端着手里的铠甲递给望舒,望舒仔仔细细的穿在身上,听到雨停了的话向外看去,外面天还黑,也看不出什么来。
马车行至宫外,那阳光就出来了。
今天是个好天气。
“临王殿下与柴少将军文试武试都结束了,双方各胜一筹,郡主可想好了这决胜局的考题?”义嘉向望舒一五一十的报告。
不出意外的结果,望舒这些日子都没有关注过两人中的任何一人,但只听了一耳朵考题,就知道论武柴翊会胜,论文,柴翊会赢。
望舒思索了片刻,她脑子里想的每一个考题似乎都在偏袒柴翊:“不如公公出个题吧。”
也不能说她心中的考题都偏向柴翊,而是说她内心深处想问的问题,与祝归想要敲打和解开她心结的想法是一致的。
这两天平静下来后,她开始仔细琢磨祝归的良苦用心,无论是调回谢陆,还是赐婚二选一,其实都由一件事而生。
是萦绕在望舒心头十余年都不能散去的那件事。
义嘉连忙推脱,望舒坚持让他出个题。
不是望舒想让他出题,而是这个题,必须从义嘉的嘴里出来,有人唱白脸,就必须有人唱红脸,这个白脸就是义嘉。
望舒不能表现出是自己在纠结这件事,而是“巧合”。
在柴翊和姜淮的面前,望舒与义嘉唱了这样的一出戏。
“大道至简,若郡主有一子,无法确认生父,两位应当如何。”义嘉很快就出了考题。
这个问题问出后望舒佯装愣住:“公公这题倒是影射了当年之事。”
“还请新安郡主恕罪。”义嘉跪在地上请求望舒的原谅。
柴翊和姜淮两人对视,分别接过旁边小太监写好的考题,正是义嘉刚才说出来后,被誊抄在纸上的。
“七日的时间够吗?”望舒先看向柴翊,又看向姜淮。
两人都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可以求助所有人,我不会过问,但是有一点,不能问顾泽川,他知道答案。”望舒说出了唯一的要求。
柴翊眼睛暗了暗,委屈巴巴的说:“新安怎知我想问他?”
“难道以你对我的了解,还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吗?”望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望舒还没迎来两人的答案,就先见到了个不速之客,谢陆。
“新安郡主。”谢陆今年已经四十有一,他的背却依旧挺直,浑身上下写着儒雅。
“谢大人。”望舒抱着猫坐在藤椅上,丝毫没有一点待客的意思。
谢陆也不恼,他笑眯眯的坐在望舒对面的椅子上:“郡主这些日子过得好吗?”
“托大人的福,过得还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