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顾泽川又看向李周氏,西南的人都比较矮,他低头看着李周氏,要不是李周氏扬着脑袋,他根本看不清李周氏的脸。
“我不留在这。”顾泽川说着从怀里掏出些预先拿出的碎银,示意李周氏收下。
“什么意思?”李周氏没接这个钱。
“她受了点寒,还睡着,屋里有她要喝的药,麻烦等她醒来后,煮给她喝,另外,我来过的事不必告诉她。
我知道你刚才把我认成了别人,你只需要说是他把望舒带回来的,但是公务繁忙,又离开了,就行。”
顾泽川将钱放到李周氏的手里:“多谢。”
他抱着望夙,转身进了望舒的院子。
他轻轻推开门,走到望舒面前,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一下:“我等你想见我的那一刻。”
若不是手里还有碎银的余温,李周氏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。
望舒是在第二天辰时惊醒的,她翻身,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床上。
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,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避寒蛊在干活,她眨了眨眼睛,恢复清明,喃喃自语:“你一定不知道,我身上有避寒蛊,所以活了下来。”
……被窝里有个锋利的东西,扎到了她的大腿,望舒将手塞进被窝掏了掏,掏出一个信封。
她打开,上面是柴翊的笔迹:“皇上病危,不足一年。”
摩挲着上面的字,望舒起床,烧了一把火,将信烧得干干净净。
“你醒啦!”李周氏高兴的招了招手,“你还得喝药,我先去帮你煎。”
“谁把我送回来的?”望舒果然问了这个问题。
李周氏眼神漂浮不定,她小声说:“就是前年那个男人。”
“哦。”望舒眉眼弯弯,面上一本正经。
“这起死回生花……”李周氏不免有些好奇,试探性的问道。
望舒面色如常,甚至还有开玩笑的心情:“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花,都是假的罢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坚持要去?”李周氏又问道。
“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,话说我在昆祁山遇到了推山雪,好多人都死在了推山雪里。”望舒捏着鼻子把手里的药一口气喝干净。
苦得她想原地跳段舞。
“推山雪?那你怎么活下来的?”推山雪的恐怖不亚于洪涝、泥石流这种,基本上活不了人,李周氏对望舒肃然起敬。
别人失去的是生命,望舒只是睡了几日。
“秘密。”望舒拒绝回答李周氏这个问题,不愧是祝好,一夜情的男人都这么有用。
冬天是望舒最喜欢也最不喜欢的季节,这边的冬天虽说不怎么下雪,但温度还是低的。
有钱的家家户户这个时候就可以多买一点肉储存了。
一大早望舒就被李周氏叫了起来:“今天去镇子上买点肉和肠子?”
“行!”望舒一听到要做腊肉了,眼睛都亮了起来,“去年你和的馅真的好吃。”
这边的人最离不开的是辣椒,望舒吃辣但是到这边也会受不了他们的吃法,更多时候会吃得清淡些。
可唯独这腊肠,麻辣麻辣的,晒干后切一点,炒菜的时候放在里面用油煎一煎,特别的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