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她倒是也忘了,上一次选秀,已经是几十年前了,眼前的这位户部尚书,确实没经历过。
两人面面相觑,望舒心下有了想法:“把那些芝麻官的,地方偏僻的,筛出去,第二轮可是要各地的姑娘们进宫?”
“是,所以臣说时间不够,等初试入选的名单下来送到各地,再令她们进宫,耗时不短。”户部尚书如实说道。
“那就把所有偏远地方的都筛掉,留近些的,再快马加鞭送入选人名,上面加上一句,正月初八之前不能进宫的,也全都淘汰掉。”
户部尚书的眼前一亮:“郡主的这个办法好,不想入宫为妃的,自然会在路上磨蹭,正好将其淘汰,两全其美。”
“不,”望舒的眼睛眨了眨,“尚书误会本郡主的意思了。”
户部尚书愣住:“那依照郡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到不了的,细细核实,除非是送达命令太晚的以外,全都是违抗皇令的,一个六品乃至五品以上官员违抗皇令,尚书可明白,是什么意思?”
望舒的声音逐渐冷了起来:“皇上根基不稳,不狠如何治国?”
这句话里,户部尚书只从中间看到了四个大字“格杀勿论”。
用了一天时间,翻遍了所有的折子,确定了人选,再由户部尚书连夜召人前往各地通知。
等这些着急的事都办完,户部尚书才把望舒的决策说与祝霁棠,颇有先斩后奏的意思,祝霁棠听闻不禁笑了起来:“她已经很仁慈了,这件事全权由她代理,不必再问朕的意见。”
户部尚书发现兄妹俩一个比一个狠,扶了扶额头上的虚汗,告退了。
“康启。”祝霁棠忽然唤他现在贴身的大太监的名字,一旁站守的太监应声:“皇上。”
“你知道新安,从极偏远的西南边陲,骑马到皇宫,用了多久吗?”祝霁棠询问道。
“奴才那时还未到皇上身旁伺候,对此事不知。”康启大概要知道祝霁棠说什么了,但他还是实话实说道。
“她跟朕说,她用了三十八个时辰,不眠不休,赶回了家。”祝霁棠说道。
“那你知道,她给了这群女人多长时间吗?”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位置,能远到与望舒锁在的望各庄媲美。
“一个月有余。”这个康启知道,算清楚了时日,他刚刚还在心中诽谤新安郡主是位不折不扣的狠人,杀戮果伐,现在他要给新安郡主道歉。
这么长时间,不能到北辞的,死不足惜。
祝霁棠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心里清楚就好,让尚书也心里清楚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康启听闻,连忙离开御书房,把这件事让小太监转告给户部尚书,让他别误会了新安郡主才好。
康启明白,新安郡主虽然与皇上非同胎兄妹,但是两人之间的情谊,是和同胎兄妹相同的,所以他不能得罪了新安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