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妃方才可是说了,与陈氏那些女人一块儿去她宫里的,还有宛妃。
若非如此,魏岚也不会如此惊讶。
要知道陈老太君一直心心念念着要牵上三皇子这门亲,依着宛妃这些时日的表现,显然对陈氏也是十分看好的。
这两边也才刚热乎上,亲事都还没个定数,怎的又攀扯上了珍妃呢?
而且看那架势,似乎还非得将人拉进局中不可。
“她?”珍妃轻嗤了声,“她能怎么说,自然是一个劲儿的附和了。”
若不是要宛妃带着,陈氏那几个女人也进不得她的宫中,更莫说能惹她生烦到要跑魏岚这儿躲清静的地步了。
魏岚眼睑半垂,眸色微沉,唇角却是多了抹兴味,看来这出戏真是越发有意思了……
珍妃眼帘轻挑,瞥见她这副模样,眸光微闪,心下知晓她定是已经有了计较,这才将那茶盏阖上,放到了一旁,面上颇为困扰的长叹了一口气,“唉,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过个平淡日子,怎的就这么难呢。”
魏岚闻言不禁轻笑出声,平淡日子?这宫中何来的平淡日子可言。
她抬眉睨了珍妃一眼,“怎的,这是怪我给你派的活儿多了?”
宛妃因着宫宴上出的纰漏,被皇上降罪责罚,原先代为执掌后宫的职权自然又回到了魏岚的手中。
只是自在景怡宫中,魏岚将招待陈氏女眷的事宜推给珍妃后,连带着这宫中的诸多事宜,她也就都陆陆续续的借着各种由头,推到了珍妃和荣嫔的身上。
是以现下后宫里的那些琐碎事儿,都是珍妃和荣嫔一同在处理着。
珍妃对此一直都很是不情愿,可又奈何不得魏岚,只能应了下来,背地里却没少暗骂魏岚阴险狡诈不是人。
这事魏岚自然是知晓的,不过她也了解珍妃的脾性,所以权当听个乐子了。
现下听到她这意有所指的话,魏岚便很是“贴心”的将这事给提了出来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捡着轻省的活儿做做样子,将大半事情都推到了荣嫔身上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别想借着这由头将那些琐碎的事儿给她推回来。
珍妃自然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,不禁翻了白眼,撇了撇嘴,“我真是闲的才来寻你聊天。”
“原来你今儿是来寻我聊天的?”魏岚笑了,“我还以为你是跑我这儿来躲清闲顺带蹭吃蹭喝的呢。”
“魏岚!”珍妃怒了,娇嗔了一句,“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?”
“本宫这话说的不好吗?哎呀呀,珍妃娘娘可真是太为难本宫了。”
“……”珍妃愤愤的瞪了她一眼,端起绿珠给她新换上来的雾茶猛的就是一大口,气得不想再说话。
不过只一会儿,她那气就又消了,眼珠子转了转,唇角又勾出抹笑来,幽幽开口,语气里带着意味深长,“说起来,当初陛下还是皇子时可是多情的很。我入府时,陛下身边就已经有很多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