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大夫接连说了几个症状,柳小如也是很顺利地说了出来,有时候能够给出多个草药方子,但更多的是干巴巴地背诵着方子。
“不错,今天的考试到此结束,我觉得可以评为甲等。”薛大夫合上医书,笑眯眯地夸奖柳小如,还像模像样地给他评了个等级。
柳小如听出了薛大夫的言外之意,“今儿的结束,下次是什么时候?”
薛大夫哈哈哈大笑,他就喜欢柳小如的机灵劲儿,“不拘什么时候,看我的兴致,我随时随地会考验你的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柳小如叹了口气,就当能者多劳,多模拟几次,到时候通过许地榆的考验,也能轻松几分,毕竟他可是千锤百炼出来的。
“时候不早了,满仓快到家,师父我先回家哈,明日再来。”
柳小如跟薛大夫告辞,随后便背着自己的书袋,溜溜达达地回家去了,路上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杜李氏。
自从杜佑嘉入赘到何家之后,杜李氏仿佛就消失在了柳小如的面前。
可能是杜李氏有意避着他,也可能是两家不顺路,田地也不在一处,真就这么巧的再不相见。
这不年不节的时候遇到,柳小如似笑非笑地看着杜李氏,打招呼道:
“哟,这不是杜婶子嘛,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了,您鬼鬼祟祟的样子,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吧。”
杜李氏东张西望地走着,面对柳小如的阴阳怪气,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,跟个斗鸡似的与柳小如争吵。
她只是面目狰狞,瞪了眼嬉皮笑脸的泼皮,呸了口唾沫骂道:“整日里胡说八道,小心嘴烂生疮。”
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脏话,就一溜烟地离开,跟背后有狼在撵她似的,杜李氏做贼心虚的模样,该不会真做什么坏事了吧。
不过恶人有恶报,做了坏事的人,总会受到相应的惩罚的,不是不报,而是时候未到罢了。
柳小如哼了一声,掸了掸身子的衣裳,仿佛这样就能把沾染的晦气去掉似的,继续迎着晚霞往家里走。
回到柳家小院,就能闻到饭香味,看来回来的正是时候,过会儿就能吃饭了。
“娘,我回来啦。”
厨房里的刘香云,听到自家哥儿的呼唤声,无奈地摇了摇头,对灶下烧火的柳树笑道:“这哥儿,一回家就喊我,非得我去迎他啊。”
柳树笑着附和,“如哥儿这是亲近您,您想想,多少儿女长大都跟爹娘不亲,咱们如哥儿还是跟您亲亲热热的,可是难得的福气啊。”
刘香云细想一下柳树的话,好像有几分道理,想着她脸上笑意欲浓,把锅盖喝下,一边擦着手,一边小声道:“我去看看如哥儿,在兹哇乱叫什么。”
柳树笑着摆了摆头,他也是当阿爹的,儿女孝顺,跟自己感情亲厚,是非常难得的好事。
回家喊声娘,柳小如也是习惯使然,毕竟曾经经历过丧母之痛,走了大运才找回母亲,他自然是无比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