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巴图的未婚妻,我除了下意识看了一眼,然后就没有再看。
看起来很白很大很柔软的一件刺绣衣服,被巴图穿在身上。
我站在外面,等巴图出来以后,对他低头说:“抱歉,打扰了。”
“没事,老板你伤好了?”巴图问我。
“基本痊愈了,不过差点又旧伤未好,又添新伤。”我说,“幸亏冥冥之中,自有定数,天不让我死,我想死都难。”
“老板你不能死啊!你死了我弟弟怎么办?他还等着你们救他呢。”巴图抓着我的两条胳膊说。
“啊,疼疼疼。”他力气大,我胳膊上的伤口差点被他扒开。
“抱歉啊老板,忘记你受伤的是胳膊了。”巴图双手撒开,转而叉腰说道。
“我朋友们都还好吗?你帮我带下路吧!我有点事儿要干。”
巴图于是给我带路,我们穿梭在蒙古包与蒙古包之间,他指着一座蒙古包说:“女士在里面。”
又顿了顿,给我指向另一边的一座蒙古包,说:“两位老板在这里面。”
这两座蒙古包是同一行的,但中间隔有三个蒙古包。
谢过巴图,我先去找了上官西和孙福。
两人都睡得很香,恐怕是太劳累,太辛苦了。
转头我又去找孙鹤钰,想看看她睡了没有,睡了的话我就再回去找上官西他们。
结果出乎意料的是,孙鹤钰没睡。
我轻轻拉开蒙古包,拉出一道缝隙,凭着月光和蒙古包里昏黄的光,我看见孙鹤钰正在做眼保健操。
她双手放在脸上,每根指头都找好穴位,轻轻下压,用指尖在穴位上打转,如此反复。
我看得入了迷,那双手实在是太漂亮了,我一直是个手控,这种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这双手,我能玩儿一年。
我冲进蒙古包里,孙鹤钰顿时被吓傻了,赶紧钻到毯子里瑟瑟发抖。
“是我,别怕。”我跟她说,“吃不了你的。”
她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我的声音还听不出来了?”我说,“我是你……”
她缓缓探出头顶,和自己的眼睛,往我这边看,知道是我后,就把那张毯子很自然地拽下去了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我们还打算天亮了去找你呢。”孙鹤钰说,“你怎么不在大别墅里过夜啊?”
“别墅虽好,没你在也就是栋破房子,其实我……”我勾搭住她的手指。
她很迅速的收回去了,问道:“你干嘛呀?”
“这么久了,你都没发现……我喜欢你吗?”我趁着这深情告白的机会,摸她的小手。
告白只是我给自己找的理由,一个借口罢了,根本没想过能不能成功,我只想摸摸她的手。
“我知道,但是你怎么这么突然。”这次她没有把手抽回去,任由我来回揉捏,玩儿橡皮泥一般。
“就是一直模模糊糊的,让我觉得好难受,这个关系,到底是同学,是朋友,还是情侣。”我感觉她的手有些凉,就把我另一只手也搭上去,给他暖手。
内蒙这边儿,普遍温差15℃左右,夜里冷很多。
很久之前,有朋友和我说过不要娶手冷的女人,我问他为什么,他说手冷的女人短命,我一笑了之,他又说,手冷的女人,生的孩子也不好,我再次付之一笑。
真心喜欢,一切都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