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羊精痛苦地嚎叫:“咩,咩,咩!咩?咩!”
我也不懂羊语,不知道它在说什么,可看见一只浑身沾血的小羊站起来,大概也能猜到是下小羊了。
小羊,不对,应该说小羊精,小羊精跟它妈妈,还有其他羊精一样,都是双腿站立,它站起来就要喝奶。
我以为它站起来是要喝奶,但孙福把手电打过去的时候,我才看见,这b崽子不是在喝奶,是在啃它妈妈的大腿。
“咩……”小羊精的妈妈凄惨地叫着,它的腿已经被咬下来一大块肉了。
“小石头人给我。”我对孙福说,孙福把它手上的小石人递给我,“我非砸烂这小羊精的头不可。”
说罢,我就怒气冲冲地过去了,那羊精看架势不对,竟然把小羊精护在怀里。
“你含辛茹苦地把它生下来,它不知道报答就算了,还吃你的血,喝你的肉。”我拿石人抵着羊精的头,“你个当妈的,怎么做到这种地步了?”
这时候小羊精又咬了它妈一口,那大羊精吃痛,只得把小羊精踹到一边。
天助我也,本来我都想算了,你自讨苦吃,莫怪我下手狠,下辈子,投个好胎。
我瞅准时机,抡圆了胳膊就冲着它脑袋上砸。
突然,孙福把我拦住了。
他说:“你小胳膊小腿的,能行吗?把石头给我,让我来。”
我就把小石人转手给他,他接过去,冲着那小羊脑袋就砸。
一瞬间,骨血四溅,小羊精的脑袋被孙福砸出个窟窿来。
“呸!”劳斯的顶是星空顶,孙福的衣服现在成为星空衣,密密匝匝全是血点子。
我说:“这衣服不能要了,一会儿回去拿打火机把衣服烧了。”
那小羊精被我砸死了,没想到大羊精还悲痛不已,趴在地上,拖着身子搂起它只有半块脑袋的孩子。
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,问道:“咱们这么做,会不会不太好?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。”
孙福笑了,说道:“你给我背背《圣经》来。”
我说:“我不会背《圣经》啊。”
孙福说:“不会背《圣经》啊?那你装什么圣母。这种东西是妖精,害人的玩意儿,咱们这是为民除害。”
“话说,这羊精是去哪儿跑出来的?”我突然想到,会不会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,凭自己的经验,就以为北边那条道出不去,但有可能是能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