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冷酷又飒的沈河,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这面。
本来我对她的想法不深,可得知了她的经历后,莫名地想呵护她。
简单来说,这女人引起了我的保护欲。
“楼上有几个公主,长得都很漂亮。”沈河拿一块黄色海绵,用力的擦掉了我头上的碎发,“她们都进去过,有的学的是绣花,有的学的是书法字画,虽然学的不一样,不过出来之后一样没有适合的岗位,里面学的东西很难让她们就业,另一方面,她们都犯过错,很多地方不愿意要。”
我看着自己发红的耳根,震惊道:“怎么会这样呢?!”
沈河又拿起吹风机,左手把我的头轻轻按下去,右手打开吹风机的最高档,把我脖子上的碎发吹下去。
“现实就是这样。”她说。
孙鹤钰问道:“你长这么漂亮,怎么没当公主呢?”
我跟沈河去洗头,她自顾自地说:“有的花很漂亮,也很香,可它不一定适合插在花瓶里,原因是不易于保存,你让它知道自己努力地盛开,会被丑陋的人欣赏,它会枯萎;有的花虽然普通,却能甘愿长久地待在花瓶里,即使你忘却它,很长一段时间后,再想起它,去找它,浇浇水,拍拍尘,它还会予以最美好的姿态,只愿讨好你。”
听到这儿,我心中赞叹不已,真可谓:绝代有佳人,幽居在“蜜蜜”(指蜜蜜发廊)。
孙鹤钰情商也是比较高的,当然能听懂沈河在说什么,可她也不想再争执,只问:“多少钱?”
“十块。”
沈河说完,我就听到外面有纸张摩擦的声音,接着是什么东西拍了桌子的声音。
擦干头发,又在外间吹了吹风,我看到桌上多了几张百元大钞。
这还用动脑子想吗?肯定就是孙鹤钰给的啊,再看孙福,早就歪着头闭着眼,睡大觉了。
我没有多说什么,沈河也没有,有可能是她没看见,不过更大的可能是,这钱拿着不会烫手,理得头好,问心无愧。
……
“爹,走了啦。”孙鹤钰把孙福叫醒,我们几个一起出门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小钰还特别把我叫住,搂住我的胳膊,搂得特别紧。
那模样,像是在宣告主权。
“喂!”沈河把我们叫住,“我忘了说了。”
“忘记说什么?”我扭过头问她。
她把百元大钞全部从中撕开,又对折撕开,如此反复,撕成一堆小碎片,“听我一句劝,风是自由的,不会扎根于泥土。”
我摇摇头,说:“唉!你听我一句劝,你这样是毁坏纸币,是违法行为。”
……
下午快六点的时候,我们一行人终于才到了内含道场,然而还没进道场问大师,就在外面遇到了个瞎眼婆子,拉着我和孙鹤钰,嘴里就反复说两句话:“完了完了,你们两个要完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