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宴结束,宾客散尽,顾世谦顺道留女儿女婿在府上小住几日。
容与跟着顾云媏回到她从小到大住的院子。
三爷实在疼女儿,将最好的院落给她,自己的院子也没有女儿的宽敞,吃穿用度皆是上乘。
顾云媏第一次将男人带到闺房,蛮不好意思,脸颊晕着两团粉色,“夫君,你随便坐。”
难得见小丫头拘谨扭捏,容与眼里的宠溺多到溢出来,就近挑了太师椅,坐下的同时伸手一捞。
姑娘便置身他腿上。
房门关着,天已经黑透了,烛光摇曳,朦胧暧昧。
容与在她肩窝嗅了嗅,满满的清香,伸手拿下她簪发的簪子,如瀑的青丝立即披散到肩头。
“昭昭,”男人轻声地呢喃,仿若甜蜜的情话,“如果我能帮你聚灵筑基……”
顾云媏惊讶地瞳孔放大,有些不敢置信,“可以做到吗?”随后果决地摇摇头,“还是算了吧,我体质奇特,搞不好会伤到你。”
不单是体质奇特。
经过这段时间观察,他发现所谓的她没生出灵根,有更深层次的原因。
他一直四处寻找办法,因此才出了几趟远门。
顾云媏柔软的胳膊环着男人的脖子,“我很珍惜目前的生活,阿爹好好的,夫君你好好的,我也好好的,嗯,这便很好了。”
过日子嘛,知足常乐最为稳妥。
容与贴了贴姑娘的腮帮,过两天他要去趟蓬莱,确定有了万全之策再告诉她吧。
那样不至于空欢喜。
顾云媏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,“夫君你是不是听见别人聊什么了?”
否则没由来提起这事,太奇怪了。
容与佯装叹气,“果然瞒不过昭昭。”
“那是,我可是心细如发、目光如炬的!”顾云媏顺着他的话茬夸起自己,洋洋自得的模样,丁点不知道谦虚呢。
真是可爱得不行。
在容与眼里,小丫头自然哪哪都很好。
白檀在外面问:“姑娘,热水放好了,现在去沐浴吗?”
“嗯!”
顾云媏想从男人怀里下去,却被抱了起来,他说:“我也一起,正好给昭昭抹香膏。”
哇,越来越上道。
姑娘脸颊掠过浅浅的红,从善如流地抱紧容与,由他一路抱着走向汤池。
白檀措手不及,但看世子抱小孩似的稳稳当当抱着她家姑娘,忍不住弯唇笑。
又叫来一个小丫鬟,“快,去找荆芥把姑爷的干净衣裳也送来。”
在这里沐浴便不是浴桶,当初顾云媏还牙牙学语时,顾世谦就找工匠花费数月,建了个室内汤池。
容与看到汤池的规模,再次想到昭昭跟了他,确实委屈。
孤月小筑许多地方也空着,回头便命人建个更大的汤池出来。
汤池注满温热的水,水面飘着花瓣,池边燃着熏香,凝神静气,全身心放松。
顾云媏喟叹一声,眯着眼慵懒地往后靠去,随后容与悄然进入池中,水波荡漾,一片嫣红花瓣沾上了他精致的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