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懂,阿瓜天天泡水里,也要清洗吗?
犯贱的后果是苦哈哈给大龟沐浴,荆芥哭丧着脸,“早知道装聋作哑为好。”
阿瓜很无奈,阿瓜也想哭哇!
本龟好不容易翻出的剑,被小公子利落送人啦!
……
南湖之上,红木画舫。
春风吹起碎发,听着悠扬的琴声,杨依依往嘴里送了块蜜饯,满足地眯起眼,“我还是最喜欢春日。”
顾云媏坐姿慵懒,脑袋后仰,闭眼感受微风,“春日能卸下厚厚的冬装,令人感到很轻松。”
“对呀,秋天也还不错,但一想到快要天寒地冻,不裹得严严实实便无法出门,心底自然一凉。”
“你今儿找我不是来比较春秋的吧?”顾云媏揶揄地冲她挤了挤眼睛,“那位甄公子,你打算何时说道说道?”
杨依依脸微红,“哎,我是想聊聊他的啦,一时不知如何说起。”
“那你就从那晚我们碰见你们单独逛街开始说,怎的也没带个丫鬟小厮?”
“哦!那次是阿娘的要求,觉得有丫鬟跟随我放不开,叫我保持轻松的心态,趁机了解了解他的为人。”
“果不其然。”
“大抵是没带丫鬟,让心怀不轨的小人盯上,认为我好欺负……”
杨依依莫名精神振奋,坐起来看向她,“云媏你听说了没,那群人全部揪进大牢喽!又找出十多个受害的孩子,他们不记得家在何方,想寻到他们的父母的很困难。
“不过官府张贴了画像,如果有是自家孩子的即可去官府认亲,虽说希望渺茫……那些小孩最后也许会被收养,也许会到某家领个差事,当个小厮。”
顾云媏先前对这些消息有所耳闻,总归她参与了当晚的行动,自然在意后续情况。
但杨依依将话题扯得略远呐。
撞上顾云媏笑意盎然的暗含深意的眼眸,杨依依扶额,“是是是,我说偏了,该说的是我和甄诚。”
“无妨,如果你实在开不了口便不说,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顾云媏这头一松懈,杨依依反倒鼓足勇气,“我同他目前相处得不错,他是读书人,谦逊有礼,谈吐不凡,危机时刻也能挡在我面前。
“我娘说,若是我没意见,过一两个月会联系甄家,将我们的亲事定下来。”
话落,杨依依脸红的已经没法看。
“挺好的呀。”顾云媏何曾见过她害羞到这一地步,必是真的动了心,“下次你带上甄公子,我带我夫君,四人一块吃个饭,岂不妙哉?”
甄家远离瑞城,眼下不抓紧机会多聚聚,往后待杨依依嫁过去,不晓得何时能再见。
“也成,只是尚未定亲,会不会怪怪的?”难得她犹犹豫豫。
顾云媏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臂,“哪里奇怪啦,杨家甄家互相知根知底,双方父母有这心思,你带上他,我们也给你把把关。”
杨依依又不好意思地捂住脸,磕磕巴巴道:“行。”
她转移话头,“云媏你尝尝这点心呗。”
岸边,隐蔽角落,一身灰衣与周遭环境巧妙融合为一体的男子,偷偷窥视着红木画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