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月倾好像有些明白凌思澈的疑虑从何而来了。
她问道:“凌太医你是担心我会迷恋上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,日后会紧握着权力不肯放手?”
凌思澈有些无奈,埋怨道:“陛下为何总是曲解臣的意思?”
“那你直说吧,我不想猜。”苏月倾明确道。
她总是将事情想得很坏,若结果真是那样坏的话,也不至于没个心理准备。
当然,结果比想象中的好,那更是幸事。
凌思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不顾旁人在场,将苏月倾拥入怀中。
他低声呢喃道:“如果可以,臣情愿陛下还是当初无忧无虑的公主。这个位置,太难坐稳了。或者是,坐上去的人,太难开心了。”
苏月倾越是与这个皇位融合得久,日后,便越难以脱身。
此时,苏月倾还不知道凌思澈这番话的深层原因。
她总觉得,一国之君,万人之上,权力至高,可以为所欲为,再也不用像从前那般顾忌这个顾忌那个。
虽然她是赶鸭子上架,可是如今,因为自己的一句话,皇宫中的宫人有了更多的选择,何尝不是功德一件?
苏月倾将头埋在凌思澈的胸口,坚定且温柔地说道:“凌思澈,我会好好地当这个皇帝的,我要让你们的苦心都不白费,我要让自己名字,永留青史。”
凌思澈沉默了许久,终于在苏月倾的额头上印下一吻,道:“陛下所愿,便是臣之所想。臣定会全力辅佐。”
次日,苏月倾便派人去温府将小枝,花芸以及阿想接进宫里来。
是时候让阿想回到原来的位置了。
至于另外两个幼儿,苏月倾也没有亏待他们,将两人认作义子,算是给阿想找了陪伴他长大的兄弟。
凌思澈对此没有意见,只是提醒苏月倾道:“陛下务必要注意分寸,切莫让两义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苏月倾恍然,凌思澈是在担心两个孩子将来长大,会与阿想争抢。
他会这样想也不奇怪,毕竟皇权之争屡见不鲜,就连苏月倾的皇位,不也是争来的吗?
如此,苏月倾便仔细地思考了一番。
最终,还是决定为两个孩子寻个好人家收养罢了。
反正,也能保他们富贵一生。
对于苏月倾的这个决定,凌思澈更是没有意见。
苏月倾自嘲道:“凌思澈,你总是能比我想得多一些,这个皇帝,应该你来当。”
凌思澈笑笑,应道:“微臣不敢有此居心,只想此生都做陛下背后的男人。”
背后的男人?苏月倾挑眉,眼里染上一层媚意。
“与其做我背后的男人,不如做我身下的男人。”
在凌思澈震惊且慌乱的眼神之中,苏月倾欺身上去。
半个月后,西量王子进京入宫,大殷以最高的礼遇相迎,大摆宴席。
皇宫内,宫廷大殿精心布置,富丽堂皇,各种金银饰品,鲜花珍宝点缀其中。
苏月倾身着华服,头戴冠冕,浑身正气地坐在龙椅上,等着西量王子觐见。
这场宴席后,苏月倾便要册封西量王子为皇夫,成为两国交好的一个重要节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