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还在外面喊我未婚夫,现在连家都不回了?”
“行啊,郁娇娇,你现在变脸是越来越快了。”
郁惊画:“?”
谢与抬手捏了捏她的软白脸颊,轻笑道,“早晚要去的。”
以后结婚了,偶尔肯定也要回老宅住两天。
郁惊画迅速握着烧麦的爪子,拍在谢与的手臂上,躲开他捏自己的手。
“……去就去吧。”
毕竟沈阿姨对她一直很好。
沈阿姨出去交流学习完,又旅途劳顿的回来,当然是她和谢与回老宅去见她了。
总不能让长辈亲自过来吧?
郁惊画抱着烧麦往楼上走,倏而脚步一顿,有些困惑。
还是觉得有些不对。
但谢与和沈遐的态度都太过理直气壮,让她抓不住那点儿滑溜溜的疑惑点。
——就比如,相携回老宅看望长辈这件事,怎么看,都只有小夫妻会做吧。
上到二楼,烧麦一个蹬腿跳下了地,去自己的房间里吃猫粮。
郁惊画也不在意,握住门把打开了客卧的门。
打算在吃晚餐前,洗个澡换个睡衣。
她拉出整齐衣柜里的睡裙,指尖落在垂顺的面料上,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明天上午,E家设计师要来给她送衣服。
谢与给她定制了许多套,客卧还要收拾一些不穿的出去腾位置。
郁惊画连忙放下手中的睡裙,走到了最里面的衣柜处,撩开垂落的裙摆。
将一个小包拿了出来。
这里面装着江欢上次上门给她送的“特殊定制”。
明天要收拾这处衣帽间,肯定不能留在里面,那塞在哪儿呢?
郁惊画拿着包,在客卧里到处转了转,最后半蹲下身,拉开了桌子底下的柜子。
能放。
她找好地方,松了口气,垂眼看着那个挪动间还在叮叮当当作响的小包。
猫猫骨子里的好奇和跃跃欲试又冒出了头。
谢与在楼下打电话,一时半会儿不会上来。
那她悄悄看一下……?
郁惊画解开绳结,细白手指在一堆毛绒绒里面挑了挑,取出了一个纯白绒毛的猫猫耳朵发箍。
不知道江欢上哪儿找的,耳朵做得很精细,绒毛摸上去也软乎乎的,一点儿都不会刺手。
郁惊画走到镜子前,给自己戴上。
正好今天她穿了条浅米白的裙子,倒是意外地很配,耳朵下方还缀着两个小铃铛,一晃就叮叮当当的响。
郁惊画对着镜子看了看,觉得还挺可爱。
她又折回那个小包前,每个都翻出来看了看,基本都是铃铛或者丝带的装饰,再往下……
指尖碰到一个软塑封袋。
郁惊画有些奇怪,拿出来看了一眼。
——洁白毛绒的圆润长条猫猫尾巴,弯曲着放在塑封袋里。
郁惊画:“!”
竟然还有尾巴!
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男人低沉嗓音,喊着,“……郁娇娇?”
谢与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上来了?
郁惊画来不及多想,手忙脚乱地将一堆毛绒耳朵和尾巴塞回袋子里。
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柜门。
她心跳有些快,在听见房门被屈指扣响时,更是不自觉颤了颤。
“……画画,在里面吗?”
郁惊画连忙起身去开了门。
“我在,我、我想换个睡衣。”
她竭力保持平静,耳廓脸颊的粉意却愈发浓重,那双浅色的眼也盈盈若水,昭示着不对劲。
谢与撩起眼睫,若有所思,“怎么脸这么红,太闷了……”
他话音一顿。
原本想贴在少女脸颊的手,往后而去。
“这是什么?”
铃铛轻响。
郁惊画看着谢与从自己发丝间拿出来的白毛猫猫耳朵发箍,整个人懵在了原地。
她明明摘下来了。
……难道是收拾的时候太手忙脚乱,卡在头发上没注意?
谢与慢条斯理的低头,用指尖拨弄了下缀着的金色小铃铛。
疏冷眉眼完全舒展开,薄唇勾起,露出了戏谑笑意。
嗓音低低。
意味深长喊着郁惊画的名字。
“郁娇娇,这就是你之前藏在衣帽间里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