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里。江昌忠把弟弟江昌义按坐在椅子上,然后,跑去给自己和弟弟各泡了一杯茶,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弟弟面前。
江昌义心里明白,这是哥哥江昌忠又遇到了大难题,要有求于自己了。他有些不领情,板着脸说:“哥!有啥事,你赶紧说!说完,我还要去接着睡觉呢!喝了茶,更加睡不着了!”
江昌忠牛眼一瞪:“睡睡睡!你他妈已经睡了大半夜了!老子一整夜没有合眼,你知道不知道?!还惦记着,要去搂着那个小妖精睡觉吧?你这是重色轻哥呀!”
江昌义不愿意再听哥哥叨叨叨,于是缓和了一下口气,赔着笑脸,说:“行行行,我错了,错了!哥,有事,您说,我洗耳恭听。”
江昌忠瓮声瓮气地说了句:“老子又欠下赌债了!你说说,我怎么去摆平吧!”
江昌义一听,大惊失色,反问了一句:“什么?!赌债?!你你你,你又去赌博了!”
江昌忠无所谓。面不改色,心不跳。他知道,这个时候,要用横蛮,从气势上把江昌义压倒,要不然,他就会“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”,不闻不问,不理不睬。
于是,江昌忠把桌子一拍,吼叫一声:“老子就去赌博了!怎么样?!你小子管得着吗?!你好嫖,我好赌。各有所爱,互不干涉!”
江昌义对哥哥,一向逆来顺受,不敢跟他翻脸,但是,委婉地表达一下不满,他还是有这个胆量的。他喝了一口茶,“噗噗”,吐掉口中的茶叶,慢悠悠地说:“各有所爱,互不干涉。我赞成!可是,哥,各人捅下的窟窿,各人自己去补,您赞成吗?!
江昌忠被怼得面红耳赤、哑口无言。结巴了半天,才说:“老子要是能够摆得平,还会半夜三更来找你?!”
江昌义两手一摊:“你找我,我就能摆得平了?!在下能力有限,爱莫能助啊!”
江昌忠指着弟弟的额头,骂道:“狗日的!你不想管是不是?!老子有办法对付你!老子明天就出去躲债!家里的这一摊子烂事,全都扔给你!债主说了,明天请早,就上门来讨债!没有钱,没关系!甭废话,直接砍人!老弟呀,你做好准备:万一被债主逮住了,那可不是像我上次那样,损失一根手指头。你很有可能,被卸掉一只胳膊啊!”
江昌义听得不寒而栗,表面上,却像死了的鸭子——嘴巴硬。他说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。赌债,又不是我欠下的,凭什么要卸我的胳膊?!你能够出去躲债,我就不能出去旅游吗?!”
江昌忠知道,论耍横,弟弟江昌义绝对玩不过自己。他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,说道:“行啊!我们两个和尚都往外跑,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。逼债的找上门来,砸锁,砸玻璃,在外墙上喷油漆。这也没啥怕的!反正我们两个,眼不见为净!……”
江昌义也尽量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态度,附和道:“是啊,是啊!反正这别墅,又不是咱们俩的!弄坏了,去球!大不了,另外再去租一套……”
江昌忠脸色一沉,威胁道:“你小子,吃根灯草,说得轻巧!再去租别墅?!我看呐,咱们俩不用再租房了,直接去住牢房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