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人称病不能上朝已经有一阵子了,在此期间,因为润王萧湛身上还有监国一职,许多事情便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他来决策。
一开始,朝堂之上还有人对此颇有微词。日子久了,连这种反对的声音也没了。萧湛的杀伐果断大家有目共睹,再就是眼下圣人膝下便只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。今日他们对他摄政有异议,那等到圣人百年之后呢?
想通了这一点的人,就也不去折腾了。因为就算折腾了也没有意义,且还有可能给自己及自己的家族招来灭顶之灾。朝堂之上的人都是人精,又怎么会做这种亏本买卖。
这一日,宋文禹被宋格非招到了书房里。父子二人刚一落座,宋格非便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关于圣人的病情,你知道几分?”
宋文禹有些奇怪地看向宋格非,一时之间摸不透父亲的想法,“父亲,儿子知道的与父亲一样的多。甚至于,说不定还没有父亲得多。父亲为何今日突然问起这件事,您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吗?”
对于大儿子的这个疑问,宋格非没有急着回复,而是捋了捋胡须,沉吟良久才又看向宋文禹道:“自圣人宣病不上朝以来,润王可有私下找过你?”
“不曾。”宋文禹回答得十分干脆,不带任何犹豫。宋格非见状,暗地里松了一口气。宋文禹见父亲神情似有异样,忍不住追问道:“父亲,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
“没什么,只是这一阵子传闻甚多,让为父也是雾里看花,竟然也无法分辨其中真假了,”说到这里,宋格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宋文禹道:“文禹,这皇子之间斗了这么多年,到底还是让润王拔得了头筹。只是越是看似尘埃落定,便越是怕节外生枝。”
“父亲,可是圣人的身体状况……”
宋文禹还未说完,就见宋恪非对其摇了摇头,“圣人的身体状况并没恶化,却也没有好转。前几日,为父在宫中偶遇魏院正,与之攀谈了几句,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