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!”
“啊——!”
一大早两声尖叫划破长空。
在简陋的厢房里,陆鸣泽和戴夏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地发出两声尖叫。
“你!”
“你!”
谁也说不出话来,为什么一睁眼会和另一个大男人抱着在一张床上醒过来。
“你们醒了。”庭夜不紧不慢地走进来。
陆鸣泽赶紧下床,急匆匆地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啊,我和侯兄怎么会……”戴夏揉着脑袋,宿醉的结果就是现在脑袋还疼。
“我姓陆,姓陆!要我说多少遍!”陆鸣泽跳脚着说。
戴夏缓缓下床,扭动着脖子,“我就记得,我和萧兄还有侯兄去喝酒,一遍喝一遍说,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你们就都醉了。”见证了醉鬼发疯的庭夜不想回忆。
本来还只是喝酒,一壶下去陆鸣泽就开始发疯,拿了筷子玩投壶,捅破了酒楼三面窗户。
萧景年刚开始还克制,问着以前的事,全然不信自己娶江初瑜居然不带一点真情,越喝越大,还站到了桌子上,和陆鸣泽一块扔筷子。
戴夏也不省油,喝起酒跟洗澡一样。没喝多少就开始吐槽归春县各种不好,县太爷是个老好人只会和稀泥了,他前东家黑心地不得了,他要把荟宝斋砸了之类的。
也说起萧景年养伤期间的事,但戴夏说的最多的是,他和江初瑜是真的什么也不会,尤其是做饭。他强烈建议萧景年和江初瑜学一下,省得烧了房子或者被饿死。
陆鸣泽十分嫌弃地嗅了嗅自己,满身酒气,闻了一下都要吐了。
“庭夜,怎么能让我和他睡一块呢,yue~”陆鸣泽脑浆快晃出来了,“他是不是吐我身上了?”
“yue~你可别诬赖好人。”戴夏也闻闻自己身上,“yue~是侯兄吐我身上了倒打一耙吧?”
“两位别吵了!”庭夜黑着脸,“小侯爷,戴公子,王爷王妃还在隔壁呢。”
陆鸣泽这才注意到是在哪里,他拉着庭夜,“你先给我找身衣服换,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?”
“您先将就将就吧,一会儿就府衙了。”庭夜几乎一晚没睡,现在怨气比酒气重。
“这……”陆鸣泽翻箱倒柜地打算找点衣服,被戴夏一把揽过肩膀,“侯兄莫忧,去找萧夫人借件萧兄的不就好了,你要不嫌弃,我的也可以给你啊。”
“你现在跟我一样难闻!”陆鸣泽嫌弃地推他,但是也推不开,被勾着肩膀就出门了。
一股饭香刺激着鼻腔,陆鸣泽嗅了嗅,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快午时了小侯爷。”洗桐端着菜从厨房正往房间里走。
“你是?”戴夏没见过她。
“嫂嫂的贴身心腹。”陆鸣泽审视的目光盯着她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洗桐回头示意了一下房门前的马匹,“刚到不久。”
说完,洗桐就去忙活了。
陆鸣泽不可置信地摇摇头,不过最近发生了太多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,他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“哎呦,这真香啊,肯定不是萧夫人做的。”戴夏吸吸鼻子说。
“戴大哥,你就别揭我的短了。”
江初瑜和萧景年见他们醒了,纷纷从屋里出来。